朝惜君找了锄头,在院子里一棵树下某个位置开始挖,挖了好一阵,才终于见着动静。
朝寒沅来帮忙,把下面埋着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坛看着就很有些年份的酒。
还没开封,朝寒沅就觉得它很好喝,问就是直觉。
朝惜君将酒坛上面的泥土擦掉,露出漆亮的坛身。
“这是娘当年给你埋的女儿红,幸好,还有机会把它取出来。”
朝寒沅:“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成亲,就喝不着了呗?”
朝惜君:“不然呢?”
朝寒沅:“……”
朝惜君将酒留给她,就要回屋睡觉。
片刻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哥。”
朝惜君微微侧头。
“开封的时候请你喝第一杯。”
朝惜君扬眉:“不然你还想给谁喝?”
朝寒沅笑了,下一刻又忽然敛了神色,“反正你屋里那个没份儿。”
朝惜君:“……”
没关系,他可以把自己的那杯分给应缺。
年后,朝寒沅就出嫁了。
应缺表示自己才不看她得意的样子,那天特地在回来自己根本没住过几天的侯府。
只是住在侯府里也不安生,让府里的下人们轮流给他探听消息。
每隔两刻钟就有人跑过来禀报。
“侯爷,宾客上门了!”
“侯爷,迎亲队伍也来了!”
“侯爷,新娘子出门了!”
“侯爷……”
“侯爷……”
应缺吃瓜子吃得上火,忍不住起身去院子里走动。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又转身退回去。
不行,说好的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