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显然不想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你有自己见解吗,朗姆?”乌丸莲耶的嘴角一沉,对朗姆的态度显然比琴酒要差。
“boss明鉴,”朗姆深吸了两口气,暗暗将手腕内藏着的药物打入自己的体内,麻痹着疼痛神经,让自己表现更可控,“因为是尚未完整的调查链,所以一直没能、汇报——我认为琴酒一直都知道井之原爱理的行踪,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上报过任何一次!”
他观察着boss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先前对琴酒的咄咄相逼在此时落了下风。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马上拉了另外一个人下水,“我想,波本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乌丸莲耶看向吧台,眼睛一眯,“波本?”
安室透的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偏深的皮肤透出一股苍白
(),在体内蠕动的虫子正在夺走他的正常思维。
他有一个瞬间意识到,乌丸莲耶所说的,在这种痛苦中很难维持正常逻辑谎言这件事,是真的。
他和咒术师接触的时间太长、太亲密了。他体内的残秽比任何人都多,自然也比任何人都痛苦。
在这个时候和boss对话,他一定会露出不该露出的破绽的。
安室透的大脑尽力转动着,涣散的视线在这个瞬间对上了那个站在乌丸莲耶身后的友军。
他必须要赌一把,赌一把信任。
他侧身绕过吧台向前,脚尖一歪,让自己摔倒在地。
“b、boss。”安室透一副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太大声音的样子。
乌丸莲耶面对这样痛苦软弱的下属,竟然拉出了一个兴味的笑来。
只有这样,才能重申他的绝对掌控力。
他随意地挥挥手,示意黑衣下属们把他抬过来。
伏见宫恶玉接住了安室透一闪而过的眼神,抢在乌丸莲耶助手有动作之前,迈开了腿。
他的大脑中不断重复着和五条悟交流过的术式运转,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直到他粗暴地拉起安室透的胳膊,让手中反转的咒力通过他们接触的地方流入后者的身体。
他的使用也许不够流畅,这是唯一能够不动声色限制咒蟞虫的能力。
伏见宫没有亲眼见过家入硝子,想要通过纯“想象力”模拟这种术式并不容易。幸运的是,在欺诈师于总监部观察「反转术式」的时候,伏见宫恶玉还坦然地穿过那层马甲隔膜见证过。
有实际的模板,让想象变得容易了些,再加上或许是一点世界意识提供的“幸运”,他能够感觉到反转咒力在安室透身体内碾碎虫子的那种黏腻触感。
有更加清晰感知的安室透更是感觉到一阵恶心,好处是,那让他的脸色在大部分虫子死亡后,维持了疼痛下的苍白,让他的表现显得更加真实。
伏见宫一松手,让安室透跪倒在乌丸莲耶面前。
“boss……”
“一个连莎朗都赞叹的人,波本——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乌丸莲耶享受着这种别人无助跪在他脚底的模样。
“我听说、东京警视有目击……在爆炸时、看到银色长发男子。”安室透在大脑中仔细过了一遍文字才敢将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