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不重,全是一些皮外伤,只要静心疗养很快会好。
店里伙计取来闻灏珍藏的特制药给白君珩服用。
“这是什么?”沈骁行单手挡在白君珩面前,眼底警觉。
伙计如实说,“这是我们老板收藏专门治皮外伤的药,他自己都不舍得用,刚才却吩咐取来给白先生用。”
白君珩脸色病态的苍白,只是刚服用过大夫开的汤药,现在气色好那么一些。
“还请你替在下谢过闻老板。”
伙计将药放在桌上,吩咐他们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之后便识趣的离开。
待人房门关上,白君珩摁着胸口的伤坐起身,靠在床头看向男人,“阿行,我看你与那闻老板像是相识的样子,怎么刚才……又对他非常忌惮?”
“上次一别,我被他所救,这段时间窝居在这家客栈养伤。”沈骁行坐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药瓶:“他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救我们是何目的,尚未可知。”
他伸出手指将药粉倒在上面,“总之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白君珩点点头,叹息道:“如今锦族被毁,族人流离失所,繁族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廉族也是狼狈为奸……”
“一切都是定数。”沈骁行让他解开衣服,帮他上药,“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你与家人随我回申城吧。虽说那里不是什么人间天堂,但至少不会像这里能随时引发战争。”
“也好。”白君珩沉吟片刻道,“锦族不复存在,翊儿又牺牲在战争里……或许多年我一直坚守的是错误选择。”
给他上完药,白君珩要休息,男人退出房间后帮他关好门。
暼眸看到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楼下饮酒。
沈骁行脸色淡淡地走过来,闻灏抬头看他一眼,微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忙活一夜了,趁天不亮登门相赌的人没来,坐会儿吧。”
沈骁行坐在他对面,闻灏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知道你有话想问,喝一杯。”
“我没什么想问。”沈骁行端起那杯酒抿一口,白酒的辛辣在胸腔蔓延。
他一时喝不惯,猝不及防被呛得眼圈发红。
“看来你不适应这里的生活。”闻灏挑眉,“既然不适应,为什么独自一人闯进这里,又为什么拼死相救锦族大家主?”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冷笑,“你不是有很多能人异士么,连我劫狱救人都能知道,难道我做什么你会调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