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挨过打吗?”她带着眼泪有些惊讶的问道。
“经常。”克里恩不能要求她理解他的生活,他只是想告诉她,她的生活要比他好得多。
如果易位而处,他每天都会笑的很开心。
“为什么,有人欺负你,或者处罚你吗?”她的眸中有着担忧,“我可以帮你告诉父王。”
“不用,是曾经学剑时挨过的打。”克里恩拒绝了。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那些疼痛远比不上剑锋划过身体的疼,但格外的深刻和清晰。
她似乎被他劝住了,眼睛里有着怜惜。
那一次的交谈很短,他们的再次交谈却隔了很久,那是她再一次的哭泣。
克里恩再一次没忍住:“有那么难吗?”
“很难……”她难过的从指缝中透出眼泪来。
克里恩无法想象那些坐在宽敞王宫里学习的内容能让人哭泣,那绝对不会比他在泥泞中打滚时来的辛苦:“能说给我听听吗?”
她抬起了头来,带着眼泪说出了她学习的内容。
克里恩发现,他是一个傻瓜。因为他听不懂,音符听不懂,数字计算也听不懂,国际象棋能够听懂一些明面上的,其他的一窍不通。
确实是很难,即使她做了解释,那些话语也像是围绕着他的耳朵打转,一点儿也没办法钻进脑袋里去。
而除了那些,还有礼仪,舞蹈,配饰,酒水的品评……
“你还真是辛苦。”克里恩感叹道。
她看起来娇软极了,对比起他来,一折就会断的模样,却能够在脑海里塞下那么多的东西,因为必须成为一个得体的公主。
“如果不学会那些会怎么样?”克里恩看向她询问道。
如果不学会,也不会怎么样,她是公主,没有人会让她难受。
“父王和母后会不太高兴。”阿芙拉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一刻,克里恩的心为之颤动了一下,心底弥漫上了漆黑的阴影,刨除身份,她不过是一个渴望得到父母肯定的女孩,不刨除身份,她不过是王国政治的牺牲品,她会嫁给一个贵族或是王子,让王室变得更稳固。
他们都不过是为了达成所愿的物品,都在其中挣扎困顿着。
他开始不合时宜的心疼起她来,克里恩知道,他的心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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