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描摹着姜止平静的脸。
她低头缝着衣服,视线很专注。
楚伯宁在姜止身上,看不到任何悲伤和痛苦。
余光之间,她看到桑妈正端着一盆热水从走廊那头过来。
悄悄关上门,楚伯宁拦住桑妈,询问着姜止的近况。
桑妈叹气道:“姜小姐哭了一阵,后来慢慢好了,现在也正常吃,正常睡,就是相较之前不太爱说话了。”
“那这几天呢,她还好吗?”
“挺好的,每天一醒来就是做针线活,有时候我瞧着姜小姐闷得慌,也拉着她话几句家常,姜小姐多少也说几句。”
楚伯宁踮脚,从窗户外面往里面瞧。
姜止的气色确实挺好的。
她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推门进去。
桑妈紧跟其后。
姜止听到动静,抬头望过来,见到楚伯宁,她笑道:“你怎么来了?”
楚伯宁故作轻松道:“这不是听说你受了风寒住院,特意赶过来瞧瞧你。”
把手里的布放下,姜止道:“你还怀着身子,就别跑来了。”
“没事,我正好也要做个检查,顺便过来探望你一下。”楚伯宁视线落在她枕边的红布上,“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姜止笑了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姜小姐,擦擦手吧,缝了那么久,手心出汗会把布弄脏。”桑妈将拧好的毛巾递给姜止。
姜止道谢后接过。
楚伯宁忍不住了,她支吾道:“我听说了一件事。”
姜止表情柔和,“什么?”
咽了咽喉咙,楚伯宁欲言又止,“就是。。。”
姜止笑意淡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真的?”
“嗯。”
楚伯宁稍稍松了口气,她道:“瞧你最近在医院挺闷的,正好我在家也没什么事,这几天我过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都说了我没事。”姜止失笑。
楚伯宁道:“当然是因为闷得慌,才过来找你啊,家里规矩严,佣人跟我也说不了几句话,乔寅平时也忙,那我肯定来找你解解闷。”
姜止笑着说好。
之后的几天,楚伯宁每日都准时过来。
她不擅长针线活,就代替了桑妈的工作,帮着姜止理线。
布是红色的,线是金色的。
姜止缝的衣服,慢慢有了形状。
楚伯宁好奇瞥了两眼,随后若有所思道:“我总感觉你在缝嫁衣啊。”
大红色,金线,配在一起喜庆又华丽。
只有大婚的时候才会有的装扮。
姜止边缝着衣服,边道:“被你看出来了,这确实是嫁衣。”
“你跟阿哥好事将近了?”楚伯宁下意识就往这方面想。
姜止笑了笑,没有回应。
她视线恍惚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