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满心欢喜的放在桌上。
容洵给她搬了椅子,转身去了他的书房,不会儿拿了文房四宝回来。
不过,他的墨,还是掺了朱砂的那种。
楚瑶看到容舅舅嘴硬心软,眉欢眼笑的看着他,“舅舅真好,母后常说舅舅是世上最好的人,果然是。”
容洵弹了她一个脑门,“不许一直捧着夸。”越夸他越心软。
但有时候他又想,如果不是有这些点点滴滴牵绊着他,或许他这辈子更是寡淡如水,已不知往何方努力。
他这般心态,其实早已不适合修行了。
道心——
或许是在前世,倾尽一切为蕴儿求得一次重生时,就已经堕入红尘了。
楚瑶骤然蹙眉,瘪着嘴看他,“舅舅又凶了,瑶儿马上就要哭了。”
声音哽咽,不似装的一般。
容洵看着她,不禁叹气,她这性子到底是像小时候的楚君煜,还是像蕴儿?
不,她长得像楚君煜,脾性和蕴儿也不太像。
在印象里,蕴儿一直都很懂事,眼里没有楚瑶这样狡黠,故意撒娇撒泼耍无赖。
“舅舅……”眼眶也红了。
再不哄,是不是就哭了?
“好,那你夸吧。”
把他夸上天算了。
另一边,沈蕴、楚君煜刚到周府,只听见清宁偶尔呻吟的声音。
她的心都揪了起来,抓了一旁的下人问道:“不是说昨夜就发动了吗?”
那下人不识问者是谁,但一看那凤冠,还有一侧男子剑眉星眸,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忙道:“回贵客,夫人的确是昨夜亥时发动的。”
沈蕴皱着眉头,就要往产房去。
楚君煜连忙拉着,“蕴儿不可,有女太医在,你不要担心,再者你怀着身子,若是受惊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