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从阿萍客气礼貌的言语中,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醋意,感情面前,女人习惯把潜在威胁的人划归为情敌。
她故作嫌弃地指着蒋凡那张肿大的脸道:“你看他这个样子,配得上名草这个词吗?如果有哪个女人愿意收留,我倒是可以拱手相让。”
自己宣示了主权,重点还需要蒋凡认可,才真正具备杀伤力,汪文羽口是心非这样说,就是想看蒋凡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怎么表现,
蒋凡看到汪文羽嫌弃完后,紧盯着自己,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为了迎合汪文羽,也想断了阿萍的念想。
他重新搂住汪文羽道:“哈婆娘,你真没把自己男人当成玩意儿,还要免费赠送,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蒋凡能默契回应自己的想法,汪文羽带有意图地拧住他的耳朵,回道:“别以为仗着有伤我就舍不得收拾你,我们之间,到底谁收拾谁?现在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晚上就别想回租屋。”
听到两人都提到晚上回去,阿萍知道这话另一层含义是什么,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凭借出众的外貌,聪明的头脑,阿萍身边不缺长得帅的、有钱的、有权的这些追求者。
有权有钱的,大多数都有家庭,追求她不过是想用交易的方式,掠夺她的美色,外貌帅气的能力又过于平庸,入不了她的眼。
她比蒋凡还小一岁,却又两年的漂泊经历,见识了东莞这座开放城市的繁华,也耳闻目睹了发生在这个城市里,千奇百怪的男女情事。
在这个花花世界里,作为陈安龙这个色鬼的秘书,在各种诱惑面前,还能保持洁身自好,不单是她抗拒诱惑的毅力,早她一年漂泊的亲姑姑的经历,还有她亲身经历过的感情,让她看清,钱权交易的情事,男人欢笑以后那份冷漠与无情,使她对感情极为谨慎。
不算帅气的蒋凡,能进入阿萍的视线,还是他桀骜不驯、但恩怨分明的性格,还有陈安龙和唐副总这两个狐狸对他不同的认知,让阿萍对他有了好感。
人性使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刚接触蒋凡时,她一直认为凭自己的姿色,想和蒋凡在一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一次次主动示好,蒋凡都装糊涂,她才知道外表不咋样的蒋凡,不是一个莽夫,而是很有主见还有些傲气的男人,这就使得她更加在乎和看重。
没成想刚萌动的心,被眼前的一幕撕得粉碎。
已经在漂泊中逐渐成熟起来的阿萍,心碎这一刻也没有失去理性,首先想到即便不能成为恋人,结交蒋凡这样把人性和情谊看得很重的朋友,肯定比交往那些给些小恩小惠、还别有用心的男人实在。
看到两人故意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阿萍隐忍着心里的不甘,赞叹道:“阿羽:你没见到你家蒋副理在厂里就像一个大爷,谁都敢得罪,也只有你把他有办法。”
她换了对汪文羽的称呼,而且还故意把“你家”两个字还咬得很重,就是为了向汪文羽表达示好的信号。
看到阿萍聪明地领悟到自己宣示主权的意思,汪文羽也没有小家子气,松开蒋凡的耳朵,对阿萍道:“他就是个厚脸皮,只要不做丧良心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他。
刚才你说陈老板的事情,真不是我为难他,而是治安队那些投机取巧的人,想法太多所致。”
听到汪文羽这样解释,阿萍也真诚回应道:“先前我真认为你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才会把这么小的事情闹成这样,现在看来是我心胸狭隘了。
别怪我直言,想投机取巧不单单是治安队的人,还有一些权势人物,主要还是害怕得罪你,厂里拿那些人也没有办法。
我们厂的唐副总为了这事,找了不少人,全是推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帮忙去说句话,现在也只有你说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