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生物钟很准时,即便昨夜睡的晚了第二天依旧如常早起,只是难得熬夜,她眼睑下有那么一点青色。
不明显。
但何昸乐和常东随还是看到了,二老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尤其是何昸乐,几度欲言又止。
她觉得女儿昨晚肯定又受了委屈,但怕他们担心便不说,一直装着没有事的模样。
他们很是担心,却又怕说出来女儿更神伤,这口便怎么都无法开。
倒是常宁,看二老这模样,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说道:爸、妈,你们可能觉得这三年我在洛家受尽了委屈,洛商司待我不好,我日子很不好过。
但其实并不是。
当初我和洛商司结婚后便住在了外面,没有和公婆住一起,婆婆也极少来找我,更不曾要求过我什么,洛商司亦是。
他平日里工作忙,少有回来,但他在外面从没有过任何不轨的行为,也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我的事,而奶奶也很是关切我,时常带我出去见亲朋,还跟我说洛商司这样忙碌,很是苦了我,对我感到抱歉。
洛家没有任何一个人为难我,也没有谁对不起我,他们都很尊重我,而这个婚是我要离的,洛家也不曾怨怼我,大家好聚好散,我觉得这样便很好。
我们离婚了,但两家的关系在这,那我们便依旧是朋友,就是这样简单。
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但请你们相信我,你们的女儿并不糊涂,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因为某些事便无法再生活。
你们女儿不是那样的人。
平缓镇静的话落进二老耳里,不疾不徐,二老紧着的心逐渐放下了。
何昸乐点头,眼中含着泪光:我女儿好样的。
常东随眼睛也眨动,把里面的湿热眨掉,他低了头,给常宁夹了一块小笼包,说道:吃吧,爸妈不担心了。
何昸乐说:对,爸妈不担心了,咱们相信咱们的女儿,咱们的女儿是最好的!
常宁笑了,给二老一人夹了一个小笼包,温声:在我心里,爸妈健康,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便好。
这是她心中所愿,此生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