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吁宋站在秦军大营前,十分的忐忑。
他看了看身后的两万越人勇士,发现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勇气。
即便秦军的中军大营,不过两万关中子弟。
但那种杀气冲天的气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
黑牛伸着小拇指抠了抠鼻孔,顺手弹在了译吁宋的身上,不耐烦的说道:
“他娘的!咱踏马都是文明人,你带这么多人来,在这提防谁呢?”
译吁宋嘴角一阵抽搐,他伸手不着痕迹的将鼻涕擦掉,而后努力镇定的说道:
“能不能麻烦咸阳候出来一下?”
黑牛当即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
“没文化啊!让你多读书,你偏去骑猪!
两军交战不斩乐师没听过?”
说完,黑牛就扭着腚,给译吁宋摇了个花手。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懂了没,这叫乐师!”
译吁宋人都麻了,明明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好吗?
这话都能说错,你让我咋相信你?
译吁宋苦笑道:
“若是没有任何理由,便让我进入中军大营,那恕难从命啊。”
黑牛眼见他油盐不进,便深深叹了口气,满脸伤感的说道:
“不是俺非让你进去谈判,而是因为俺家老大可能不行了。”
译吁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轻声问道:
“哦?此话何解?
人人都知道咸阳侯少年得志,正是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年纪。
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黑牛抬头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可忧伤的眼泪,依旧从他的眼角缓缓溢出,划过他的大黑脸,最后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