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闻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考验我?恐怕现在不需要考验了!
大单于的阏氏为他生了小儿子,听说要连夜赶回来弄死我啊!
好为那个小畜生铺路,让他做左贤王!”
陈平顿时猛地站起身来,满脸诧异道:
“怎么可能?!大单于怎么会行如此父子相残之事?”
冒顿深深叹了口气,悲痛道:
“陈先生,匈奴不比中原,这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即便是父亲又如何?他想要杀我,只需要一个理由罢了。”
说着,冒顿膝盖一弯,又要跪下去。
“先生若是不救我,那我今日便死在这里吧!
也好过死在大单于手中,做那父子相残之事!”
陈平连忙将他拉住,挣扎了许久,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
“好吧,我有一计。
您可以去大单于那里,自请前往西边的大月氏,担任质子。”
“啊?!”冒顿猛地站起身来,满脸不敢相信道:
“这不是取死之道吗?若是我走了,等那杂种长大当上大单于,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陈平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安抚道:
“左贤王莫急,您想想,那小儿长大至少还要十八年。
可是如今大单于已经四十三岁了,他能活到那时候吗?
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啊!匈奴的其他王,还会记得您的!”
冒顿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全。
只要能够保全下来自己,到时候过了这一关,天高海阔,什么事情做不得?
想着想着,他朝着陈平深深一揖,真诚道:
“万分感谢陈先生,长顺天保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