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使那莎比皱着眉头,连喝三袋马奶酒,终究是忍不住站起身来,瓮声瓮气道:
“左贤王,您不应该这样!”
冒顿闻言身子一滞,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烤肉,直视着阿使那莎比,冷冷道:
“我不应该这样?那我应该怎样?{”
不等阿使那莎比回答,冒顿环视一周篝火旁的将领,喝道:
“你们说,我应该怎样?!
我应该当场斩杀东胡王的使者,用它的头颅做成镶嵌着蓝宝石的器皿来饮酒?
还是应该带领你们杀入东胡部落,出这一口气?”
冒顿越说越生气,他猛地将手中的马奶酒狠狠砸向阿使那莎比,吼道: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境?
为什么会被派遣到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你们想过没有,东胡王的十万控弦之士,早就已经枕戈待旦!
一旦我们有所异动,便会围杀过来!
你、你、还有你!
包括我,都会屈辱的死去!被钉死在耻辱柱上!成为匈奴的罪人!”
话音落下之时,周围已经是落针可闻。
每个人都低着脑袋,死死握紧拳头。
冒顿的话如同雷霆一般,振聋发聩。
是啊!
十万东胡控弦之士,以逸待劳,在草原上杀他们,跟围猎没什么区别。
屈辱啊!愤怒啊!
冒顿缓缓走了过去,来到阿使那莎比身旁。
秦风递过去一些草药,冒顿就这样给他鞭痕处涂抹起来。
“不要记恨我,因为我们要隐忍。
要让虚伪、卑鄙、奸诈的东胡王放松警惕。
唯有如此,我们才会报仇雪恨!
长顺天一定会庇佑祂忠实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