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也没有问询,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过了良久,吕产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子,突然说道:
“我不喜欢他们骂我姑姑。”
扶苏楞了一下,沉声道:
“谁敢骂你姑姑?”
吕产抬起头来,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作为侄儿的委屈。
就好像是自己姑姑被人欺负了,做侄儿的却毫无办法一样。
“谁都敢骂,他们骂我姑姑是牝鸡司晨。”
扶苏顿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说道:
“大秦律规定,言论自由。
他们愿意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
我们自家人知道就好,你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是此时,吕产却难得有了脾气,一改往日那般的老好人模样,倔强道:
“可是朝堂大员,尽数如此说!
我姑姑的名声都要被他们给毁了!
明明我姑姑是一个极为贤惠的人,她本可以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
可是现在,却没人都遭受谩骂,甚至很多人联手准备上奏!要求我姑姑不得干政!
他们甚至还找到我,让我也签名!这简直就是对我,对我姑姑的羞辱!”
吕产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低吼了起来。
但是扶苏没有生气,甚至还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此时的吕产,根本不是什么吏部尚书,而是一个为了姑姑而发怒的侄儿罢了。
扶苏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怪我,若不是我让你姑姑帮忙念公文,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也怪我,身子虚弱的很,无法理政。”
吕产有些委屈道:
“没有,不怪你姑父。
是你太勤政了,整日里熬夜,任谁也受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第二个外甥出生。”
扶苏顿时一巴掌拍在吕产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