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当即怒吼道:“混账!用以钱财辱老夫之尊严!莫非不知老夫大名!”
他身旁的儒生也痛骂了起来,群情激昂,声势滔天。
墨香俏脸惨白,顶不住压力,连忙转身跑了回来。
她颤声道:“公子,这个老头子好凶。”
周元笑了笑,道:“不要怕,有公子在呢。”
他终于站了起来,缓缓道:“这位老先生,你来这里打算要多少钱呢?”
开局第一句话,就差点把沈樵山气破防,脸都成了猪肝色。
周元是有技巧的,无论是辩论,还是吵架,一定不能陷入对方的节奏,否则永远是吵不过的。
他这是在创造自已的节奏,通过这种话术,让对方陷入愤怒,跟着他的节奏走。
沈樵山是当世大儒,文采造诣自然不是假的,但却未必擅长辩论。
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早已过了斗嘴的阶层了。
“要多少钱?”
沈樵山怒道:“老夫家财万贯,岂是为钱而来,唯有你这等商贾小人,才盯着钱财不放。”
四周捧哏很多,他的话也自然得到了相应的支持。
气势很足啊,还得打压打压,现在讲道理太吃亏。
周元对形势作出了判断,于是眯眼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啊!我作为商贾,盯着钱财不放很正常啊,我今天坐镇墨韵斋,也正是为了卖书赚钱啊!”
“这位老先生,你商贾赚钱是触犯了大晋律法吗?如果我没有犯法,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干预呢?”
这就是典型的滚刀肉,全身点记了防御,让沈樵山都愣住了。
这种泼皮怎么骂他啊?
沈樵山想了想,才道:“商贾赚钱无可厚非,但你却是靠书赚钱。”
这番话显然没有底气,甚至逻辑都不通,老鸿儒非常不善于辩论啊。
周元笑道:“作为书局,不靠书赚钱,难道要靠卖菜赚钱吗?老先生说话好生奇怪。”
“若是无事,老先生回家修养身l吧,这般下去,更容易糊涂啊!”
沈樵山面色一变,怒道:“你!你敢说老夫糊涂!”
“周元!老夫今日来此,就是想告诉你,你写的那些东西,都是污秽糟粕,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想起今日的目的了,是为了打击周元和墨韵斋啊,维护文道尊严啊!
周元则是笑道:“老先生说得好,我写的确实是污秽糟粕,也确实不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