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处级干部,怎么没有一点原则性!还让我去把方文雅捞出来,我是市委书记,不是专门捞人的小混混,亏她想得出来。”
很显然,胥庆章发脾气是针对女儿胥慕婉的,准是胥慕婉使小性子,惹恼了胥庆章。
乔成辉赶紧规劝:“胥伯伯您别生气,气大伤身,当心您的心脏。方文雅摆明是被人陷害的,慕婉却帮不上忙,一时着急才……”
胥庆章脾气够好,难得发这么大的火气,看来,女儿真是把他气坏了。
听到乔成辉的劝解,心情稍微好转,不过语气中仍然夹带着隐隐怒火。
“成辉,你去告诉小月,小方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打铁还需自身硬,即使小方是清白的,也要她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灾祸找上门。”
“是的,胥伯伯,我记下了。”乔成辉恭敬回答着,才挂断手机。
他并没有立即去劝气哭的胥慕婉,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品味着胥庆章话里含义。
可以说,他的一句话点醒了乔成辉。他一直徘徊在寻找到闫雪为突破口上面,忽略了从方文雅下手的策略。
于是,乔成辉再次联系郑重,他想见方文雅一面,希望郑重给安排。
郑重并没有显现出为难,他想了想说:“你等我电话。”
这中间,乔成辉才起身敲开大卧室的门,胥慕婉双眼哭得通红,又气又急。乔成辉连忙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任由胥慕婉失声痛哭,把委屈、心焦的一面,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完全释放出来。
等到她宣泄够了,乔成辉抚摸着她那柔顺的秀发,爱怜说:“慕婉,文雅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你别急,等我安排。”
胥慕婉一抹眼泪,问:“什么眉目?快告诉我。”
乔成辉便将心里所想和盘托出,胥慕婉睁大眼睛细细听着,等乔成辉说完,她若有所思的惊问:“你是说,是他害文雅的?”
“我猜是的。”乔成辉微微点头,提到一个人的名字,这人正是市委组织部长恒士湛。
前番说过,恒士湛在方文雅装醉后,欲行不轨,被方文雅当场揭发,悻悻而去。
毕竟不是光彩事,恒士湛心有不满,报复方文雅也是有可能的。这才有了乔成辉急于见到方文雅的想法,找她核实情况。
郑重办事牢靠,仅仅几分钟就告诉乔成辉,明天早上在广南市见面,他领着乔成辉去见方文雅。
纪委关押嫌疑人都在很隐蔽的地方,外人想不到。没有内部人指引,根本找不到。
总算有些眉目,胥慕婉狂躁的心情稍微缓解,这一夜,她和乔成辉合衣而卧,躺在乔成辉宽大的臂弯里,她很有安全感,始终攥着乔成辉的一只胳膊不肯撒开,第二天早上起床,乔成辉的那只胳膊都麻酥酥的没有了知觉。
二人在外面简单吃了口早餐,乔成辉开车载着胥慕婉直奔广南市而来。
路上,乔成辉给马胜然打电话请假。马胜然没有多说,只是淡淡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方文雅出事,县里相对平静,好似许多人讳莫如深,不敢提及一样。倒是小王给乔成辉通过电话,说金胜情绪低落,心事重重,乔成辉猜想可能跟方文雅被带走调查有关。
毕竟方文雅一直支持他的,二人理念相同,又都有正义感,在许多大是大非面前,能够统一思想,发出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