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沉默了会儿,"以后,应该也是。"
鹿宁心口堵堵的,"你也是,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可那是我爸,我不可能和他脱离关系。我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少管闲事,可他听不进去。他小时候受长辈福荫,过了一段风光日子,自以为是人上人。后来风光不再,他吃了不少苦头。人生大起大落,他在单位又一直郁郁不得志,导致他的性格多少有点怪。"
性格怪,秦野倒也能接受。
怕就怕他搞出人命来。
这还没开始,鹿巍的野心就呼之欲出了。
等到真搞出人命,就晚了。
鹿宁摘掉手腕上的黄金手镯,塞到秦野手里,"这是你送我的,还给你。"
秦野把手镯重新套到她手腕上,"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鹿宁没再推辞,"我走了。"
秦野从玄关上抓起车钥匙,"我送你回家。"
"我开车了。"
"开车了也要送。"
就这样秦野开着车,送同样开着车的鹿宁,回到她住的小区。
停好车。
秦野送她去楼下。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夏风沉闷,虫鸣凄切。
天太热,路上行人都是恹恹的,无精打采。
秦野送过鹿宁那么多次,这是最沉重的一次。
送到楼下,看着离开她的背影,秦野想起从前。
那时候,他们浓情蜜意,干柴烈火,从来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回到日月湾。
秦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取出个酒杯,走到阳台上。
倒满,一饮而下。
两杯酒下肚,手机响了。
秦野心一紧,扫一眼来电显示,是顾北弦打来的,眼神微微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