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见状,目光在人群中寻找,锁定刚才送水的人,那人提着食盒正要离开,“来人。”
“世子。”陈武推门而入。
裴如衍吩咐道:“你跟上去看一看,那人去往何处。”
“是。”陈武奉命离开。
谢霖疑惑道:“表兄,你是否也怀疑那水有问题,像是能舒缓疼痛,但这也不奇怪,人死前心生害怕想失去痛感,遂找人送些麻沸散。”
裴如衍低头不语,俨然想起当初谢玄要给裴彻下禁药的事。
“表兄?”谢霖发觉他出了神,叫唤一声,却叫不应,心思一转改了口,“堂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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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幽幽目光瞥向谢霖,与此同时,刑场上的一排铡刀落下,血溅三尺,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
睁着眼的李敬眸中布满红血丝,但并未见一丝痛苦,反而是兴奋之色,嘴角大喇喇地咧开。
像是铡刀落下前的最后一瞬间,他看见了极乐之地,并=心向往之,异常兴奋与疯狂。
“你方才喊我什么?”
“表兄啊。”谢霖一脸无辜。
裴如衍一阵无语,其实喊堂妹夫也没什么不对,就是觉得怪。
“世子,”陈武迅速归来,覆在裴如衍耳边道,“那人去了宣王府。”
谢玄哪来这么多禁药?
裴如衍于心中思量,面上不显,点点头起身,与谢霖告辞。
另一边,谢玄在府中喝了一壶酒,听人来报,得知舅父离世时是快乐的,也算是给自己心中一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