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之笑道:“有人说叶坤奸诈,沽名钓誉,两面小人,翻脸无情。也有人说,叶坤一心为民,以老百姓为父母,以文武官吏为兄弟,治理益州,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不知道,哪种说法是真的。”
马正阳说道:“益州的情况,我不敢瞎说,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叶坤占领襄阳樊城,并未妄杀一人。”
“是吗,可是淳于显是怎么死的?”
“淳于显放火焚烧民房,致使百姓无家可归,汉中王才杀了他。”
马正阳耐心劝说:“冯将军的家小,都在南阳,没有受制于夏侯昌,领兵将领,也都是你的子侄,何不就此投效汉中王,保妻子,全富贵?”
其实冯胜之的情况,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投降的!
因为他全家都在南阳,不怕投降以后,夏侯昌杀他满门。
冯胜之一笑,又问道:“听说叶坤一心为民,礼贤下士,是否?”
“是。即便是军中小卒,叶坤也以兄弟相称。有些兵卒醉了酒,私下里直呼其名,叶坤也不以为意,还说这个不犯军规,不许责罚。叶坤治下,全部废除了跪拜礼,只需拱手为礼。平日议事,大家都平起平坐,畅所欲言,从来没有人,因言获罪。”
冯胜之认真地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请叶坤明日,在阵前相会,我要当面请教一些问题。如果叶坤令我佩服,我便投降。”
马正阳狐疑:“莫非有诈乎?”
冯胜之耸耸肩:“如果叶坤害怕,可以不来。你告诉叶坤,我不穿盔甲,不带兵器,单骑相会。”
“好,我回去禀告汉中王。”
马正阳抱拳告辞,回到大营,向叶坤复命。
诸葛丰沉吟道:“冯胜之颇有计谋,恐怕有诈,想在阵前偷袭。”
叶坤笑道:“不会的,两军阵前,他能偷袭我,我也能偷袭他,谁也不吃亏。明天我就去会会他,看他说什么。”
如果可以劝降冯胜之,那么叶坤就免去了一场苦战,而且实力大增。
希望虽然不大,但是可以争取一下。
诸葛丰还是不放心,说道:“话虽如此,但是瓷器不能碰瓦罐,主公还是要小心,至少也要将软甲穿在里面。”
次日上午,两军阵前。
冯胜之策马而出,果然没穿盔甲,没带兵器,只穿着一身常服,头戴小冠,看起来很儒雅。
叶坤也换了衣服,策马而出。
两人相距五十步,叶坤主动拱手问道:“来者可是冯胜之、冯将军?”
冯胜之在马上抱拳:“在下冯胜之,特来会一会汉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