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牙,再攒一点灵晶就能给小红牙换身鳞片了。”
“你听说了吗?长老们打算派些人手去白牙石那里支援,那里的矿脉好像有食蛇鬼出没”
“我等休息好了,也想出去一趟。不攒点钱,攒点食物,小红牙就没人教他了。”
“他如果能成为三阶,也许我们就能搬到堡垒去了呢”
“哦对了,前几天赤蛇她妈妈死了,听说是打水的时候掉进陷进水里了。她太虚弱了,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等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淹死了。”
“可怜她的孙子,自从她儿子被蛇面鹰叼走后,就再也没有能力挖矿了。”
“还好长老们通情达理,只要走了眼睛,但把老人家的尸体留了下来,好歹还能吃几顿”
絮絮叨叨,坐在林安后背,白色的异种温柔的帮他清理着身后的伤口,然后用盒子里的鳞片修补上去。
就像是人类世界最常见的家庭一般,她自顾自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眼底带着淡淡的哀愁。
物资越来越少,外面越来越危险,环境越来越恶劣。
他们不像那些大人物一样,考虑着对外的战争或者对抗末日。
她的心里,只有这个家。
红牙叶虽然不强,但在她丈夫死后毫不避讳的便接纳了她。
红牙叶是个好蛇,很疼她和她的孩子。
她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在末日之中活下去,最好能活到三十岁。
当然,也许孩子成为三阶,她们能活的久一点。
听说三阶的家属,死后可以不用被剥皮,鳞甲也可以奢侈的留下来了。埋进土里,免得被熔岩虫吃的太快。
胡思乱想中,白鳞好像想起了自己的阿母,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在迁移到这里前,阿母被酸液泡烂了内脏,为了换取食物,那是还小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母在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鳞片拔下来。
痛呀,那是很痛很痛的呀。
阿母就像一根皮筋,痛的扭来扭曲。那带血的鳞片,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她记得阿母把新鲜的鳞片拔下来后,卖给了长老,不太满意的长老只给了他们一颗晶石。
哥哥饿死了,也许是故意饿死自己的。
总之她活了下来,还很幸福的活到了现在。
“红牙,你待会要去参加大会吗?如果去的话,记得给赤蛇带点吃的吧”
“她很可怜的我看她眼睛都饿瞎了一只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掉进水里淹死的”
背对着白鳞,林安平静的听着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述。
刻意进入绝对理智状态下,他心中仍旧升起了淡淡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