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替他守住了匈奴,上场杀敌,镇守王庭。
等着一切做完了,她只不过是想看孤有一个自己的家,孤都没能让她看见。
想起前几年自己在呼延太后面前的各种倔强,此刻他极为懊悔。
裴乐瑶看见拓跋野的手指扣住棺椁,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眸眶里满是心疼,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要是难过,就哭一哭吧。
没关系的拓跋野,人是可以脆弱的,你别一直绷着。
拓跋野狭长的双眸顿了顿,低首看着自己腰上凝白的手掌,
他也伸手覆了上去,在略带薄茧的手掌里摩挲了一会儿,就快要动摇,可还是说了一句冰凉凉的话:
你回去吧。
裴乐瑶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拓跋野声色愈发低沉:
额娘离世当日,孤知道你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的走,所以才说的那些话。
你是好心,但孤不能绑架你,就这样当真。
所以,明日孤,会派一队精锐送你安全抵达北境。
裴乐瑶侧脸挨着他宽阔的背:那你呢,你要怎么办
拓跋野:沙场征伐,早已见惯生死。孤是匈奴之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压不垮孤。
裴乐瑶松开他腰身走到他面前,莹亮的玉眸微微抬起,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我说,我愿意留下来陪你呢
裴乐瑶,孤要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同情与可怜!
面前的男人,依旧桀骜孤傲。
锋利的五官衬得他神色有那么一丝狠戾,依旧是草原上不能受半点同情的王。
裴乐瑶眸眶却在这一瞬便猩红了起来,胃里旋起一股风暴搅动起来,分外难受。
眸前水雾弥漫起来,她声色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