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辞也不装了,放下那碗粥,神色淡淡的开口,“皇上放心,这粥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下也是真心诚意,希望您能早日康复,这样一来,郡主就不会觉得对您有所亏欠。”
“至于皇上今日的救命之恩,在下会代替郡主偿还,哪怕付出生命也可以,只希望皇上不要用这份恩情,捆绑住郡主,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可眼神却笃定而恳切,像极了已经去世的那个人……
夜无渊神色冷凝的看着他,心底骤然生出几分慌张与不安。
他抿了抿唇,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沈溪辞,这正是朕想告诉你的话!”
“这几年你的确为盛念念和几个孩子付出了很多,你若有所求,无论何物,朕都会满足你,前提是你不要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无论沈溪辞还是沈寒予。
和他们比起来,他的确没有任何信心,也无法动摇他们在盛念念心里的地位。
但盛念念是他的底线,他绝不会退让分毫。
两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般彼此对峙。
沈溪辞虽在心底暗自恼怒,但却并未忘记自己的初衷,依旧忍着情绪喂完了那碗白粥。
为了尽快恢复体力,夜无渊也没再刁难,只是这期间,两人没再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房间里气氛压抑而冷凝。
夜无渊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沈溪辞,关于莫皓谦,你怎么看?”
他在晕过去之前,听到了有人在议论打开阵眼的事,也无意间看到了那根明明粗壮无比,却被内力震的四分五裂木楔。
而这一切居然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像个弱鸡的莫皓谦做的!
联想到之前与他的几次交锋,他很难不怀疑,莫皓谦或许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听到夜无渊的发问,沈溪辞脚步蓦然一顿,深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却什么都没说,拂袖迈步离开了。
夜无渊料想到会这样,也没有生气,而是看他走远后,朝门口喊了一声,“陆燃!”
陆燃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过来察看皇上的情况。
听到这声音,他激动惊喜的推开门,一溜烟小跑进去,“皇上您终于醒了!找属下有何吩咐?”
他一边回答,一边仔仔细细打量着夜无渊,见他只是后背跟双手动弹不得,其余都没大碍,不由得在心里深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