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柳若眉哭得是梨花带雨,一只手拿着话机,另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的抽泣声传出去,生怕被周胜利听到。
但是,周胜利说完话后还是听到了听筒里传过来的异样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柳若眉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索性不再隐忍,把手拿开,尽情地抽泣着,“周、周书记,你、你对我、我太关心,太、太体贴了,我、我感、感动。”
周胜利笑道:“傻丫头,再感动也不能在办公室里哭鼻子,让你的部下看到多难堪呀。”
情绪得到了暄泄,柳若眉恢复到了常态。她说道:“姚总代你划来的五百万巨款都已进了我这边的帐号,她在电话上告诉了我这些钱的来源。
你虽然有功夫在身,但年龄一天天大,已经过了四十岁,不再是年轻时候的腿脚,往后少冒险。说句心里话,我宁可少这笔收入,也不愿意听到你拿生命冒险。”
她的语气像母亲教训儿子,也像是媳妇嘱咐丈夫。周胜利竟然感觉到有些鼻塞。
他为了让自己从这种情绪中尽快走出,硬挤出笑声说:“小丫头长大了。”
柳若眉刚想着嘱咐他几句今后要注意的几个问题,刚说了个头,意识到他想岔开话题,立刻说道:“别嘻皮笑脸的,听我说。”
周胜利真的停住了笑,“我听着的,你说。”
“姚姐,应该叫姚总,把那天晚上的事全告诉我了,你又救了一个美女,小心她爱上你,不然她这辈子就被你给坑了。”
周胜利说:“是是,我不会的。再说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长得还没有那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刚说到这里,周胜利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昔日部下面前有些贫嘴,马上收住了后面的话。
柳若眉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出姚潮汐也在暗中爱着周胜利,只是她现在已是官场中人,善于伪装自己,还有自己这辈子心里可能只装得下他一个人了,说道:“毛爷爷老人家教导我们,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今后不能再让小丫头喜欢上你,误了人家青春。”
她的话已经属于不讲理了,周胜利却无意与她理论,连声答着“是”。
她继续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个人生活没有时间做饭,多找几家饭店轮流去吃,不要固定在一个地方,让人家摸清了规律,暗中谋害你。”
她连说了好几条,周胜利都答应着“是”。等到她讲完话下电话后,周胜利才意识到她讲的不要固定在一个饭店吃饭的话先前有人讲过——准确地说是有人写过。
难道她是……
周胜利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已经有了家,有了孩子,即便真的是她,只要她不说自己也不能逼着她挑明,破坏了她的家庭。
与周胜利通过话后,柳若眉稳定了一会情绪,给白玫通了个电话,先介绍了自己,然后对她表示感谢。
白玫说:“你过去的领导和好姐妹前几天到我们厂里来办事,介绍了你的情况。作为同龄人,我对你十分敬佩。咱们家庭背景相近,你的工作岗位比我好,能作出这样的选择,我没有你这个胆量与勇气。”
两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女子,头一次通话,竟然聊了十多分钟,最后相互约定要常联系才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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