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紧紧搀扶着沈安安,沈安安怀里则紧紧抱着牌位,山路崎岖难走,几人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才下了山。
而萧渊,庆安的身上早就湿透了。
他们外袍给了沈安安和墨香,好在两个L弱娇贵的人儿没有被雨淋湿。
马车上,沈安安看着墨香脱下庆安的外袍,小心的抖动上面的水珠,然后探头往车窗看去,应是在寻庆安。
“怎么,心疼了?”萧渊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沈安安半倚靠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道。
墨香立即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放下了车帘坐好,“没,没有,奴婢,奴婢只是想把衣服还给他。”
沈安安轻笑。
这些日子府上波折不断,她一直不曾注意二人,竟不知何时如此亲昵了。
萧渊,“他自幼就长在风雪中,这点雨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庆安庆丰是他幼时就跟着他的,三人所经历的,远不止这点苦楚。
墨香默默垂下了头,小声嘟囔,“那是迫于无奈,哪有人把吃苦当常事儿的。”
沈安安笑了起来,抬眸睨着萧渊,“我的丫鬟心疼的不得了,夫君可得把你的心腹赔给我。”
墨香羞的脸通红,可有萧渊在,着实不敢放肆,只跺了跺脚,扭过身子。
萧渊垂眸看着女子娇俏得笑,眸中划过一抹复杂,“夫人叫我什么?”
“夫君啊。”她理所应当。
拜了堂成了亲,不唤夫君唤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他将她拥进怀里,“夫人唤的好听,为夫想多听一声。”
沈安安嗔他一眼,不轻不重的捶了下他胸口。
萧渊轻笑,敛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以前,不论二人情意如何浓厚时,她都鲜少唤他夫君,多是以名字相称。
而今,她唤着他夫君,温婉乖顺,柔声细语,眼中却少了当初的羞涩娇态,只余对夫君的敬重和依赖。
终归是,有些差别的。
可她好好的在他怀里,
他不该太贪心,只要她活着,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好。
你不记得,我记得爱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