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的是一侧输卵管粘连,一侧堵塞。听医生说,这病是因为长期流产所致。你还拿她当个圣女呢,指不定和多少男人睡过了。啧啧,男人想通了她也想开了,表面上挺正经,暗地里烂货一个。哼,当初不让我碰一下,却叫别的男人随便碰,老子真是傻瓜蛋一个。赵非凡咬着后槽牙直接骂了娘。
放狗屁!厉元朗气得直接将手中毛巾撇向赵非凡。这家伙一把抓住,阴阳怪气道:哥们,你喜欢二锅头啊,好哇,我也不和你争了,就将这过水娘们让给你,反正你是她的初恋,估计以前吃过见过,能在身边,不用做别的,哪怕借个肩膀给她靠一下也可以啊。
厉元朗听话的推出病房,经过谷红岩身边时,不忘叮嘱一句:谷阿姨,您要保重,吉人自有天相,婷月会没事尽快好起来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安慰人罢了,就连厉元朗都感觉自己说的没有底气,软弱无力。
谷红岩坐在水婷月病床边,双眉紧锁一直盯着女儿的脸,愁容尽显。她没理厉元朗,一句话没说,可厉元朗相信,他的话,谷红岩是听进去了。
默默走出医院,此时夕阳沉沦,夜色降临,一阵秋风吹过,寒意袭来,厉元朗禁不住裹紧衣领。
时值深秋,天越来越冷。望着圆白的明月,厉元朗忽然想起来再过三天,就是中秋佳节,紧接着便是十一黄金周。
忽然间,他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在中秋节或者黄金周这段时间搞捐赠活动,效果会更好些。
他把这事和吴红丽还有周宇分别沟通,吴红丽这边已经联系妥新闻媒体,只等她一声令下,马上就位。
吴红丽还把这件事汇报给张国瑞,他非常赞成正道地产的善举行为,需要什么,乡里大力支持。并表示,他一定会出席捐赠活动。
厉元朗原本没想把这件事搞得轰轰烈烈,形式主义。不过想借此引起社会上更多有识之士注意到,帮助贫困小学校的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在更好的学习环境里幸福获取知识的浇灌而已。
所以,他既没有跟肖展望打招呼,也没向马胜然汇报,就连和金胜通话时,也未提及此事。
张国瑞能参加也好,他是三把手,显得乡里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和诚意。
周宇没问题,反正天气越来越冷,邱继元的拆迁队干不了活,大工程要等到明年开春之后,用他的话说,我现在时间一大把,随你安排就是。
于是,厉元朗和吴红丽还有周宇三人开了一个视频会议,敲定细节,商定大后天上午在韩家屯小学举行捐赠活动。
聊完之后,厉元朗感叹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他的人生却开启了过山车似的经历。科级提拔到正科,而后又从炙手可热的政府办主任滑落到水明乡任常务副乡长。级别没变,权力却缩水到巴掌大小。
他仰起头来点燃一支烟,一闪一闪的火星对着皎洁月光,怅然唏嘘,心情无比复杂。
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厉元朗拨通黄立伟的手机号,嗓音低沉问:黄哥,是我,元朗,你在哪里办公室还是别的地方
元朗,我正想找你呢。我在办公室,老板刚才好像跟什么人吵架心情不佳,把自己一直关在里间屋不出来,我进去倒
进去倒水都给撵出来,你知不知道原因手机那头声音低小却带有回音,估计黄立伟是捂着嘴和他通话。
准是谷红岩咄咄逼人的话语把水庆章惹恼了,又有宝贝女儿的病情牵挂,他心情好才怪呢。
黄哥,你老板心烦气躁是有原因的,婷月生病了。
是吗!黄立伟一惊,忙问:什么病严不严重
具体病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医生已经给婷月打了针她正在睡觉,还算稳定。毕竟有关女性疾病,厉元朗不好说出口,只好暂时隐瞒。
那就好,不过老板明天有外事活动实在走不开,你跟谷行长说说情。
我尽力吧。厉元朗只能这么说了,看谷红岩这种情绪,他人微言轻,不一定听得进去。
和黄立伟聊了一聊,厉元朗并没有给水庆章打电话,他够心烦的了,水婷月的情况谷红岩肯定已经告诉给水庆章,他没必要打扰多此一举。
厉元朗没有在附近找宾馆住下,他不放心,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摆弄手机,时不时偷听病房里的声音,随时等候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