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大床上,躺着一年两颊深陷,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
倪鹿自打给女人搭上脉,眉头就没舒展过,深深的皱成一个川字。
这脉死气沉沉,病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一心只想寻死。
姜振华和儿子姜闻笙站在一旁,两人眼里都有着明显的紧张。
片刻,倪鹿收回把脉的手,起身走出房间。
姜家父子急忙跟上。
“倪老,我夫人身体怎么样?”姜振华着急地问。
倪鹿摸了一把白胡子,叹气道:“我会开几副药,每天按时吃,慢慢调理姜夫人的身体情况,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姜夫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一心只想寻死,再这样下去抑郁症迟早会恶化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江振华感激地握住倪鹿的手,“无论如何,请一定要保住我夫人的命,姜家上下都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告诉我姜夫人的心病究竟是什么?”倪鹿好奇地问。
提到这个,江振华的眼眶肉眼可见的更红,转过身去抹泪。
姜闻笙道:“十多年前我大妹妹走丢,母亲伤心欲绝,每天以泪洗面,从那时候身体就不好了,前几年我二妹妹也失踪了,我母亲至此一蹶不振,患上了抑郁症,茶饭不思,身体日渐消瘦下去,经常自杀……”
失踪的两个女儿是姜家人一直不敢触碰的伤疤。
找了很多年,可是一丝消息都没有。
听完后倪鹿沉默了。
接连失去两个女儿,是个人都承受不住,何况还是怀胎十月的生身母亲,姜夫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真是太可怜了。
倪鹿无声的叹气,“我会尽量调理好姜夫人的身体,不会再让她的病情恶化下去。”
“多谢您,以后您就是我们姜家的大恩人。”姜闻笙很认真地说道。
首富家的恩情,那可是比金子还要值钱。
只是倪鹿淡泊名利惯了,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您。”
姜闻笙送倪鹿上了车,折返回家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姜闻笙按下接听,“以柔,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