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地中,女子离开的背影虽然单薄,却挺拔而坚毅,只是她脚下走出的,似乎并不是脚印,而是恨火。
容枝枝并不知她身后,又过来了一名相府仆人,放下不少祭品在此地。
俊美矜贵的男人目送容枝枝走远,温润的眼神看向容老太君的墓碑,轻声道:“您请放心,日后,晚辈会保护好她。”
一阵寒风拂过,似容老太君的应和。
容枝枝离开后不久,申鹤举着伞,大步到了沈砚书跟前。
见礼后,问便大着胆子道:“恩相,您又来祭拜您的恩师了?”
恩相的恩师,是上一任的李太傅。
因着这是一块极其难得的风水宝地,好几个寒门高官家的祖坟,都选在这附近,李太傅与容太傅同为寒门出身,祖坟竟是没离多远。
沈砚书淡淡道:“今日是恩师忌日。”
他本是想祭拜完恩师,再过来再祭拜容老太君,没想到正好遇见了容枝枝,看到她快碎掉了的模样。
申鹤看了一眼容老太君的坟墓,说道:“在李太傅的坟前没瞧见您,便想着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在这儿,恩相对容家还真是上心。
沈砚书:“找我有事?”
申鹤这才说起正事:“那容家大姑娘遣人去户籍处,办了和离之事,但是很奇怪,她的嬷嬷竟是塞了钱,叫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只是那小吏哪里经得起学生的恐吓?学生问了几句,他便哆嗦着什么都与学生说了。”
沈砚书眉心一动,便明白了容枝枝想做什么。
他轻声吩咐道:“那便警告户籍处的官员和那名小吏,叫他们将消息瞒好,本相暂且不希望任何人知晓此事。”
申鹤:“是,恩相您放心,学生一定办好,此事半点风声都不会透出去。”
申鹤觉得自己已是彻底确认了,恩相对那容家大姑娘的心思了。
说来,容家大姑娘今日才和离啊,恩相到底是何时惦记上的?
噢!本官一定是恩相最信任的学生,恩相对我有厚望,相信我是国之栋梁,才连这样的秘事都不避讳我。
想到这里,申鹤还补充道:“恩相您放心,学生一定会更尽心些,日后哪个不长眼的,若是与容家大姑娘为难,学生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爬着也会来禀报您此事!”
沈砚书看着申鹤灼灼发烫的眼神,总觉得申鹤是不是想多了些什么,可对方说出的话,是他想要的,便到底没有多言。
只偏头看向乘风:“你自回去领二十板子!”
乘风:“。。。。。。是!”
他今日啥也没干,唯一可能做错的那件事,便是对容家大姑娘,说了一句“放肆”?
两个字就要打二十板子,相爷是真狠啊!
。。。。。。
容府,容枝枝回来找父亲,进门之后,便见着了朝夕脸色铁青地等在正厅之外。
她过去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