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吟闻言,忍不住恶心的往后退了退。
那杨姑负有才名,她家兄长为了钻营仕途,让她以讨教诗文的名义混迹各色男子之间。
说是什么同才子们交好,不拘小节的女冠子,其实就是个暗娼。
柴子安一边想要殷将军家的权势,一边又舍不得知情解意,才情过人的表妹。
便想着把殷将军娶进家门去沙场上挣功名,再养着表妹在身边当解语花。
两边都不耽误!
“这算盘打的真响。”周晚吟恶心透了,让采莲将柴子安推出去,冷冷道:
“表哥,悔婚另娶,娶一个,又养一个。结一门亲,收两份嫁妆,没这个道理。”
柴子安脚下顿了一下,受伤的看着周晚吟:“表妹,咱们是自小的情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来张口同我说嫁妆的事。”
“你竟然也同那些凡俗女子一样了,计较这些金银财帛了。”
“表哥,你不计较,是因为心里清楚,你的爹娘会帮你安排好,绝对不会让你的利益受损。”周晚吟冷冷的说。
“你缺银子了,你爹娘替你聘首富周氏女,你缺前程了,你爹娘替你悔婚高攀。你仁义,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怎么不把这些钱财都还了?”
柴子安这种人,看似温柔深情,其实最自私。
他只和女人谈感情,只给你画大饼,什么聘礼嫁妆,他绝口不提,他最深情,最单纯,最重情义。
吃亏的是女人,他还能落个多情的好名声。
柴子安冷不丁被戳破,再也维持不住温柔贵公子的面貌,目光里透出怨毒来。
“内宅的事情,我堂堂男子,自然是不屑参与的,妹妹既然如此说,那就同我母亲理论去吧。只是这儿女婚事,三媒六礼,嫁娶规矩,是需要长辈说话的。”
言下之意,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没有长辈,就算是走退婚流程,还你嫁妆还少了,你能说什么?
柴子安说完,便又换上了温文贵公子的样子,走了。
采莲还是头一回见柴子安这翻模样,简直惊呆了:“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家。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周晚吟却并不急,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平王府只要看了信,就一定会来帮她算账的。
保证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分一毫都不会便宜了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