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皱眉:“靖边十策,已经是三年前的,若是他今日有变呢。”
柴子安又笑了:“我愚钝,瞧不出来,霍将军说的,便是对的。”
卢十二也回过味儿来了,阴恻恻一笑:“不错,霍骠骑总览本朝军政,叫你们写这策论,是叫你们知道为人臣属的本分,长官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讥讽的看着霍云:“这等为官做宰的规矩,想来你这样的寒门子弟,是没有人教你的。”
“那他若是有错呢?”周晚吟忍不住问。
“将军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那点脑子,照做便是了!”
谢参将擦了擦额头的汗,干笑一声:“他倒也没有那么爱吃盐。”
韩先生颇为烦躁,指了指霍云道:“年轻人做事该稳妥些!成日里学一些歪门邪道的,想着出风头,企图用一些异端学说吸引贵人的注意,你的这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么?”
霍云:“。。。。。。”
韩先生转头陪笑着向谢参将道:“这位学子,是新来书院的,来自穷乡僻壤,年轻人不懂事,还请参将海涵。”
“啊。。。。。。是。。。。。。好好好。”
“书院其他的学子,文章都写的很好的。”韩先生又找出几个写的不错的呈上去,“这几个都是写的很好的。”
又指了指柴子安道:“这位是柴国公家的二公子,虽然文章不算好,但胜在妥帖懂事。”
他其实也不大喜欢柴子安做作姿态,但确实会交际懂规矩,而且他是殷溪将军的未婚夫,殷溪将军又是霍将军的部下。
他多让柴子安长点脸,在霍将军那里卖他个人情,前些日子那鸡飞狗跳的不愉快,也就能过去了。
这便是为官之道,一张一弛,谁也不得罪。
参将稀里糊涂的扫了扫那些文章,然后茫然的瞧了众位学子们一眼。
周晚吟实在是被这的场景给震惊了,这谢参将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很懂诗文的样子!
霍云那篇文章,就算道理上和将军冲突了,论文采也算是上佳了!
半晌,谢参将迷迷糊糊的抬手,道:“这位姓霍的学子,写的最好。”
“什么!”柴子安激动的大叫起来,“他哪里写的好?”
谢参将道:“哪里都好,文采好,也言之有物。”
“可是他通篇都在说。。。。。。”
“霍将军近日言谈中常提起,与这位学子不谋而合,所以很好。”
柴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