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与他隔着两人的距离,裴琰站在台阶二三步之上,周围的人都隔得有些开。
她一身红裙,抬着头小心的看着他:
臣妾其实也是个贪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大多都是悖逆之词。皇上还是赏些金银吧,臣妾贪财。
裴琰背着手,静静注视着她。江云娆头顶的琉璃盏被风吹得浮动起来,只是那摆动的幅度有些大。
未经察觉,那琉璃盏就这么生生的对准江云娆砸了下来。
裴琰是第一反应过来的人,提着龙袍就从台阶上飞奔而下,一把将江云娆推去了旁边。
那琉璃盏没砸中最想砸的人,生生砸在了裴琰身上。鹤兰因抬首,眼见事情不对,吼道:禁卫军!
谁都不知道,房梁上除了坠落的宫灯琉璃盏,还有一块石头也跟着坠了下来。
江云娆也同时看见了,连忙奔了上去扑在裴琰身上:有危险!
鹤兰因飞奔过去,已经来不及推开任何一人,江云娆压在裴琰身上,他挡在江云娆身前,用自己的背承受了那巨石之痛。
鲜血一时迸溅而出,不知是裴琰的血,还是鹤兰因的血。
宁如鸢一下子跌坐地上,心底只道,这下子全完了。
江云娆万分惊恐,惊呼着:来人啊!
禁卫军将已经昏迷过去浑身是血的鹤兰因给抬了下去,江云娆起身后,裴琰在最下边,头上的鲜血横流。
她花容失色:快宣太医啊!
裴琰,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她惊慌之中唤了帝王名讳,裴琰虚眸,眼前人已经模糊,不过他依旧认得出来,认得出来她紧张又着急的样子。
朕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