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其实在三日前就已经苏醒了,他让李文年陪着演几天戏,就想看看宫中到底有多少人是不老实的。
他这伤势不算重,对于裴琰这样身强体壮的人来说,休息几日便可下地了。
李文年道:回皇上的话,臣一直守口如瓶,除却皇上与微臣,无一人知晓。
寝殿里只剩下裴琰与福康时,裴琰突然道:你去瑶华殿悄悄将娴婉仪请过来,就说朕不行了。
福康满眼疑惑,劝谏道:啊,不行啊皇上,这话太犯忌讳了,奴才不敢!
裴琰道:你不是说朕昏迷那日娴婉仪一直哭,哭了一夜吗,朕没见到便算不得是真的。难道是你在诓骗朕,这可是欺君之罪。
福康挠了挠脑袋,只好说:奴才遵旨。
他分外看不懂裴琰,难道是想请娴婉仪过来抱着皇帝再哭一次吗
皇上这是要干嘛,学民间小郎君与小娘子催泪后你侬我侬
江云娆在瑶华殿里,一直病恹恹的,准确来说是生了一场病,倒在了床上好几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芝兰端着药碗站在江云娆的鸾床边:
娘娘这病好得也太慢了些,定是那日宫宴一直穿着舞裙回来,没有及时更衣,让春日晚上微凉的风给吹着了凉。
江云娆并不在意,而是问:
这不重要。你快去打听打听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太后将我圈在瑶华殿,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芝兰叹了口气:
您还算轻的,钟云宫的宁贵妃因操办宫宴出现重大失误,位份被连四级,如今是宁嫔了。
江云娆眼睛都瞪圆了:
啊,降了四级!宁如鸢这下不得哭死,这一个多月的心血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