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霖将宁如鸢送回了宁国公府,宁如鸢在路上一直说:
“这些人的嘴好生臭,莫不是很多贵族子弟都觉得出身寒微之人不配享受高官俸禄吧?
万长霖,你在朝中,是不是经常被人这么说?”
万长霖跟她一起坐在宁国公府的马车里,半垂着长眸:
“出身寒微之人,想要走于人前,需要付出常人所意想不到的努力。
极有可能付出了所有艰辛之后,还比不过人家在家宅里叫一声爹。
所幸承蒙皇恩,遇见的人是皇上,要不然也没有我的今日。”
他心底很明白,帝京官僚群体早就捆在一起了,都将他与鹤兰因这种寒门出身的人一直排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
是以万长霖时而会想到他与宁如鸢之间的问题,大抵是出在出身之上,可却无法改变。
宁如鸢自是听得懂,这样一说,那便是万长霖在朝堂时常遭受冷嘲热讽,朝野中的贵族官员们,定是不大爱与他来往的。
上次自己的母亲去过一次将军府,发现将军府也是很寂寥的。
万长霖的母亲曾说,京中里的贵夫人们都不打爱愿意与她往来,京中的朝臣也很少来将军府做客。
足以见得,此时此刻的大周朝野拉帮结派,一致排外,瞧不起出身且功高之人是多么的严重。
抵达宁国公府门前,二人作别时,
宁如鸢突然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含了几分交娇辣与天真,甚至是有些稚嫩的看着,欲言又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