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荀在边疆多年,素来都是混在男人堆里的,又身居高位,加之身边用不惯丫鬟侍候,也不知道女子身娇肉嫩,看着小丫鬟神情正常,并无痛苦之色,自然不会分太多的关心给她。
走着走着,才觉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停下来转头看她走的慢,离得有些远,整个人隐匿在阴影中,看不真切,问了句:走不动了?
小丫鬟听后,连连摇头,怯弱的声音传来。
奴婢能自己跟上。
那就快跟上。他说了句后,也就不再追问,眼神忽然凝重了一瞬,视线看向森林深处,眉间皱了下。
他耳力过人,似乎听到了一声狼嚎。
脚下寻觅的步子更加快了些。
但身后小丫鬟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慢,赵非荀再次停下来,忽然回头,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皱眉问道:哪儿受伤了?
小丫鬟停下来,仍是摇头,语气有几分急切的自证:奴婢没事!
这语气听着显然就是有事。
赵非荀脸色沉了些,快步折返,走到她跟前,小丫鬟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左脚一落地,就见她痛苦的皱眉吸气。
他蹲下身,伸手要触碰她的脚踝。
锦鸢脸色涨红,左脚下意识的往后躲,奴婢没事…
别动。
赵非荀冷声开口,抬起头,剑眉下的眸子里视线凌厉。
不容忍拒绝。
锦鸢心生胆怯,果真不敢再动,生怕又惹怒了他。
赵非荀撩起她的裙摆,拉开脚边的裤子,看见她左脚脚踝已经红肿油亮,显然是忍了些时候,伸手捏了下,摸着没有伤到骨头,但他用力捏下去时,愣是没听见小丫鬟叫一声痛。
他掀起薄薄的眼睑看人,气笑了道:你倒真是能忍。
锦鸢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着唇,不敢说话,刚才那一瞬的疼痛令她额上的冷汗滑下来,脸色略微发白。
赵非荀松开手,收回视线。
站起身后换了个方向蹲下来,语气淡淡,自己趴上来。
锦鸢怔了下,立刻出声拒绝,声线紧绷着:奴婢可以自己走的,大公子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