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肯我等离开便是,何必揪着不放呢。”
“我这也不是怕你过几天交不上税被抓走去服劳役嘛,快快松手,何必这么较真。”
这宋富贵倒也是知进退之人,看到吉日身手不错也知今日万万不可强取,今天丢了场子,明日找回来便是,否则平白无故被打一顿传出去可是丢了大人。
其实宋富贵倒是不想管这丢人的记柳,不过想到此人平日里倒是挺殷勤的,说什么让什么,在身边用的倒也有些顺手,此时若是不管倒是伤了此人的心。
更何况记柳可是因他才落得如此下场,转身就走有些是有些丢了脸面。心中衡量后自是出言劝阻,不过今日如此下次见面可就没这么和气了,他宋富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人打不过十个总打得了吧。
看着面前神色不定的宋富贵,吉日也明白话到这里再抓住不放也没什么用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也不能直接上去打人一顿。
随后吉日便朝着宋富贵开口说道“既然宋公子开口了,那自然是要给面子的,还要多谢宋公子关心,不过小妹之事便不用再言了,我心中自有定夺。”
说完后还朝着宋富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紧接着才松开了抓着记柳的手。
这记柳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又赶忙说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看你还能笑几天,马上要收税了,看你家交不上税怎么办。”
吉日懒得搭理他继续着刚才的笑容对此无动于衷。
直到眼瞅着主仆二人嘀嘀咕咕相继离开后,才转身向屋内走去。吉日知道宋富贵这种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两次此时必在商议何时又来找他麻烦,不过他又怎么惧怕,只要勤加练习箭术倒是自有出头之日。
任他有何诡计,我自一箭射之。
这时安静的空气中传来一句轻柔的女音将吉日拉回现实。
“吉哥儿,你回来了。”
“刚才我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不过我怕那宋富贵缠上来,就没敢出去。”只见一名穿着简朴却又难掩貌美的稚嫩女子柔声对着吉日解释着。
这正是吉日的妹妹,吉瑶瑶,早些年父亲看她可怜从人贩子手中将其买下,一直精心呵护视若已出,而吉日也早已在心中认下这个妹妹也是对其百般呵护,即便家中拮据也不忍吉瑶瑶受苦。
吉瑶瑶和吉日回到屋内后一边织着手里的布,一边说:“吉哥儿没打到猎物吗?也是,第一次上山,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有所收获。”
要知道吉日本是个读书人,其实刚刚是他第一次上山打猎,前些日子家中父亲上山意外去世,家里的生计一直是父亲苦苦维持,父亲深知读书的重要性,从小便鞭策吉日用功读书,只希望吉日能够考取功名,改变家中的世代为民的悲惨命运,可惜天不随人愿,吉日还未考中,父亲就先行离开人世。
吉日很伤心,父亲的音容笑貌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仿佛就在昨天一样,但无可奈何只能着手操办父亲的葬礼,可操办葬礼需要银两,家中余银又不多,但父亲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岂能不让他安稳入土呢,这岂不是失去了让儿子的本分。
吉日望着一贫如洗的家,又瞅了瞅自已视若珍宝的几本书,心一横,把书全卖掉,给父亲买了棺材入了土,但此时问题就来,操办完后家里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迫不得已吉日只能子承父业,开启了他的猎户生活。
吉遥遥怕吉日失落又说道:“没关系的吉哥儿,等我把手里的布织完,卖给镇里的裁缝铺子,咱就能吃顿饱饭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响声,那刘二牛累的呼哧带喘得从门口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