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临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哄道:“花小卿,不哭了啊,不哭了。很快就不疼了……”
花予卿就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离开他的怀抱,但是手却转而抓住了他的,那用力程度像是下一秒他就不见了。
感受着她擦眼泪的动作,黎临额角跳了跳,“花小卿,校服外套上细菌那么多,你——”
话还没说完,看见女孩撇下去的嘴角,瞬间改口,“没事,想擦就擦啊。”
心里却嘀咕着,有什么洗衣液是可以洗完保持长效杀菌的。
黎临动了动手,没挣开,花予卿抓的太紧了。
“花小卿,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花予卿又想哭了。
抓着他的手,手指执拗的插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黎临看着,眉毛微挑,想说些什么,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又没说,就依着她,拉他的手,撩拨他的心。
甜,又酸涩。
花小卿什么都不懂,这是把他当青梅竹马的哥哥来依赖……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见她情绪好多了,黎临空着的手探了探粥的温度,不烫不冷,刚刚好。
“花小卿,吃点东西。”
大清早在学校摔成这样,到现在还只是吃了早餐。
花予卿乖乖点头,手是没放开。
她抓的是黎临的右手,黎临要去打开袋子拿粥出来,是要放开的。
黎临又气又笑,“花小卿,撒手。还吃不吃东西了?”
花予卿看着眼前如此鲜活没有一丝病气的少年,心头微痒。
“黎临,你靠近一点,我有话跟你说。”还带着鼻音的软言软语,撒娇意味明显。
黎临忽略心头的悸动,依言靠近她,眼神带了询问。
花予卿凑近亲了他一下,快速离开,通时也放开了手。
湿漉漉,软软的两瓣唇,结结实实的亲在了他唇角。
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烟花炸开,炸的他七荤八素,找不到北。
花予卿看向错愕愣住的黎临,左手撑着病床往后退了退。
粥放在她右手边的桌子上,她右手打了石膏,不站起来不方便拿,黎临海坐在床边挡住了她,她索性放弃了,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已的“杰作”。
这个时侯的黎临,已经喜欢她两年了呢。
十六到二十六,这不见天日苦涩的暗恋,他如何支撑了十年?
想了想,自已又何尝不是呢?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