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姜浩然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发疯,恨不得当场毙了姜浩然。
可退一万步讲,这是他的长子,也是他最倚重的下属,他无法下手,只得忍着怒气妥协道:“卡乐门和赌场的事情暂且不论,你堂弟那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会吩咐底下人把啸鸣放出来,以后不准你找啸鸣麻烦。”
“把他放出来?”姜浩然右眉微挑,“可以啊。我不过先说好,若是哪天姜啸鸣出了意外,比如车祸死亡,你可别算到我头上。”
“你。。。你。。。”姜门霆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但他清楚姜浩然绝不是单纯放狠话,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他想骂人,但想骂的东西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该骂哪句。
气到极致,他终归还是冷静下来,半愤怒半无奈道:“你也知道,啸鸣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你二叔去世多年,若啸鸣真出个好歹,岂不是要你二叔绝后?”
姜浩然从来都是软硬不吃的,他淡淡道:“姜啸鸣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死样子,活着也是给二叔丢脸。再者,我二叔绝不绝后,关我屁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姜门霆怒气冲冲砸过去的本子,也被禁闭的大门隔绝。
说了这么多话,他就跟放了个屁一样,不仅一点儿没熏着姜浩然,还差点儿把自己气得断气。
逆子,简直是个逆子。
姜门霆铁青着脸回了姜公馆。
他才进门,便有佣人急匆匆过来道:“督军,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她。。。”
姜门霆心情更加沉重,上楼直奔朱佩慈的房间。
躺在床上养病的朱佩慈听到门响,转头便见到姜门霆,她眼泪当即就淌出来了,无不可怜地叫道:“督军。。。”
“这是怎么回事?”姜门霆坐到床边,“我只离开沪城短短几天,你怎么就这样憔悴了?”
朱佩慈先是扑进姜门霆的怀里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