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霜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楼上,“在我房间,你自己忘在那里的。”
付胭转身就要上楼去拿车钥匙。
“开我的吧。”傅寒霖将自己的车钥匙递过去。
今晚来老洋房这边吃饭,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没有叫司机送。
宋清霜拢了拢头发,“我也去。”
“你在家里休息吧,去医院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付胭换鞋,将她推了回去。
傅寒霖走在付胭身边,强烈的腹绞痛令他脚步有些不稳,付胭和兰嫂一左一右搀扶着他的胳膊。
他回头,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稳:“您留步,胭胭送我去就行。”
既然傅寒霖都这么说了,宋清霜只好留在老洋房。
好在房子在闹中取静的地段,离协和医院不远。
前方红灯,付胭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傅寒霖,他靠着椅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静谧的车厢内,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而且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听得付胭心底发慌。
“傅大哥。”
她在车里找到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傅寒霖半阖着眼,看见她拧瓶盖的动作,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爷爷葬礼那天,他和霍铭征一人给她拧开一瓶水。
结果她谁的也不要,自己开了一瓶水。
“不喝了。”他略显苍白的脸,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沉稳。
即使他看上去很难受。
他抿了抿唇,眼底倒映着付胭充满担忧的脸,出声安慰她:“别担心,没事的。”
绿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