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将怀中令牌交给谢祁安。
“谢公子去大散关只怕不足以取信守将,此乃王爷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王爷,大散关守将必定会派兵前来。”
谢祁安接过长宁手中令牌,揣入怀中。
长风命人将一柄长刀奉上。
“此刀乃王爷斩落前朝名将时缴获的,赐给了我,如今赠给四公子,助四公子突围解困!”
谢祁安没有客气,将刀负于身后,他回望了一眼长安城,和身后十几人上马离开。
党项王在驻军后的高丘上看了一眼城门,见十几个骑兵出来,不由一乐道:
“以卵击石。”
他在到长安前,手下已经摸清楚了长安的虚实。
莫说这十几个人,便是此时全长安的军民都出来,也不足为惧。
党项王挥了挥手,身边执旗指挥将挥动了手中的旗,便有最前面的一队士兵前去阻拦击杀。
长安城封侯拜相的人家,都是最开始跟随关山王打天下的,家中儿孙便是再纨绔,也最多是读书不行,身手俱是不弱,且胯下骏马,手中利刃俱是上乘,这百人的小队,不消片刻便被他们斩落多半。
只是他们并不恋战,十几人只见相互支应,只为突围。
党项王站在高处,看着里面一银甲白袍小将英姿飒爽,骁勇善战,威不可挡,枪刺刀劈,手起处,血如泉涌,直透重围。
“长安城中何时有这号人物?可知他姓名?”
“回王上,无名小卒,不知姓名。”
党项王看了一会,看出这十几人似乎并不恋战,他很快明白过来,他们只为突围。
“不计代价,留下他们,不能让其突围。”
“是。”
随着党项军再度重兵包抄,谢祁安跟身后的十几人困作一团。
同行中,已有人负伤。
“祁安,怎么办,敌军越来越多,我们冲不出去!”
谢祁安抬眼遥望高处一眼,只见那处插着党项军的大旗,旗下的主帐前,站着党项王。
“你们带人往西冲,两人随我冲大帐,引重兵剿我。”
“祁安!”
任谁都知道,冲大帐等于是以自身为火引,吸引火力,给同伴减轻压力。
“驾!”谢祁安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策马而去,身后二人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