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落到了容枝枝手中,她才知道原来一点小伎俩,都能将自己折磨得面无人色。
她从前也不是没用伎俩去折磨别人,今日落到了她自己身上,她才知道多难受!
容枝枝看着她:“你年轻貌美,正是轻薄张狂的好时候,郎君们眼里想必都是你,哪里还需要我一个二十岁了的老女人原谅。”
玉曼华脸都白了。
这容枝枝真是记仇无比,自己做了叫她不高兴的事,说了叫她不高兴的话,都是要还给自己的。
她忙是道:“世子夫人也正是年轻,是我,真是我糊涂了……”
朝夕讽刺地道:“你也知道我们家姑娘正是年轻呢?二十岁了都要叫你嘲讽一句,怎么了?你是天生命薄,活不到二十吗?”
玉曼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里知道容枝枝没自己想象的好对付就罢了。
就连容枝枝的丫鬟,都能叫自己难堪。
也是了,当日容枝枝守孝完回来,不也就是这个死丫鬟,骂自己是娼妇吗?
可这会儿,她也不敢辩驳什么,只是看向容枝枝,又说了一遍:“求夫人喝茶!”
容枝枝不言不语,便由着玉曼华恐惧惊惶地继续跪着。
待到那杯茶已经温冷了,容枝枝才不紧不慢地将茶接了过来。
玉曼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容枝枝便反手将那杯温茶,泼到了玉曼华的脸上,叫玉曼华惊叫了一声:“啊……世子夫人,您……”
容枝枝放下了茶杯,不紧不慢地道:“实则是你太过恬不知耻,我便帮你醒醒神,洗洗面。”
“免得你日日对你自己轻薄下贱的言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届时丢的是你的好夫君的脸。”
“一会儿你回去与他哭诉的时候,告诉他不必谢我了,为他的声誉着想,都是我这个主母应当做的。”
玉曼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容枝枝竟是都料到了,自己打算回去与齐子赋哭诉了,可她一点都不怕吗?
瞧见玉曼华脸上的诧异。
容枝枝眸光轻蔑:“下回来想我跟前作妖的时候,可千万记住两件事。第一,打蛇要打七寸,莫要拿一些对敌人无关轻重的东西去吓唬人。”
她竟是觉得,自己会怕她去找齐子赋告状?齐子赋如今在她眼里,是个什么东西?
玉曼华面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