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姐弟之情,早就如风中残烛,根本经不起她这般闹?如此只会叫自己更厌恶她?
……
相府。
申鹤进门来,到了沈砚书跟前:“见过恩相。”
沈砚书看向他,淡声问:“事情查清楚了?”
申鹤点头,忙是道:“查清楚了,先前在外头说书,败坏容家大姑娘名声的,乃是城阳侯府的嫡次女徐青青。”
容枝枝回到容家的当天,便有说书人开始编她的不是。
第二日更是说得天下皆知。
相爷得知此事后,便知道不对,便是有说书人讲此事,写个说书的本子按理也没这么快才是,怎么也要一两日。
况且容枝枝到底是容太傅的嫡长女,又是容太傅亲自接回家的,那些说书先生也本该有些顾忌,犹豫一番才是。怎个个那般大胆,还点名指姓?
申鹤接着道:“钱财能使鬼推磨,那几个说书的人,收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之后,立刻便聚在一起,半个时辰便编好了故事。”
“只是城阳侯府的人,做事还算是谨慎,说书人根本不知晓是谁收买了他们,只知道有贵人给了钱。”
“学生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一些线索,将徐青青给挖出来。”
沈砚书淡声问道:“可知徐青青为何如此?”
申鹤:“学生起初是不知的,倒是家姐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说……大抵是嫉妒。”
“容家大姑娘从前样样都好,事事在京城都拔尖儿,同样是贵女,徐青青嫉妒也是该然。”
“后头学生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徐青青从前在容大姑娘跟前,的确总是阴阳怪气的。”
“那妒忌劲儿,几乎是显而易见!”
沈砚书闻言,眸光冰寒,同是女子,徐青青只是因为妒忌,便使出这样阴毒的手段。
叫容枝枝本就因为和离而被人议论的名声,变得更差。
如此歹毒的心机,实在叫人憎恶。
申鹤小心问道:“恩相,您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为好?”
沈砚书淡声道:“查一查城阳侯府所有的阴私,还有徐青青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
“不论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
“一律交给说书先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青青既然能叫说书先生颠倒黑白,将容枝枝说得薄情寡义,不与夫家共患难,那他也不必讲什么君子之道。
若是有些坏事,徐青青确是被人冤枉了,被说书先生讲出去,那也是她应得的。
申鹤听到这里,也是明白恩相这是憎恶徐青青到了极点。
若否,恩相是断然不会叫人去编排女子的名声的,且城阳侯府百年世家,阴私的事自是少不了的,这事儿好办得很。
他立刻开口道:“恩相放心,学生一定将此事办妥,不会叫人查到我们身上。”
沈砚书却是淡声道:“不,叫他们查。让他们知道,自己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