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也得知了外头的流言,脸色正是难看,见着王氏进来,便是问道:“你可问过了枝枝,此事是否是她所为?”
从覃氏的事情来看,他这个女儿,真的下手起来,残狠的程度,他这个父亲都自叹弗如。
所以他都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容枝枝的手笔。
王氏道:“夫君,这事儿问她又有什么用?她若是不承认,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妾身觉得,肯定是她做的!不然那玉曼华早不流产,晚不流产,怎么她昨日一去,今日就流产了?”
容太傅:“不一定!枝枝对敌人够狠,但她不会轻易留下这样大的把柄。”
就如同覃氏死了,外头的人都觉得是覃氏活该,没人知道是枝枝一步一步促成的。
王氏头疼地道:“不管是不是她,这事情也是难以说清楚了!夫君,照我说,不如将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头算了。”
“她和离了我们容家收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哪里还能总是被她这样连累?”
容太傅看她一眼:“她如今是县主,可不是你说送去庄子里头,便能送去的。”
王氏不快地道:“那叫她去自己的封地啊!为何就非要在家里害人?夫君你是不知道,外头不止是说她,就连妾身都被说得抬不起头了!”
容太傅也是觉得头疼:“她一个姑娘家,独身去南阳,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如何是好?”
他实则是不想对容枝枝太差,一则是母亲临终的交代,二则,母亲的仇是枝枝报的,这一点比他这个父亲做得好。
叫他如此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见容太傅犹豫,王氏知道他狠不下心,灵机一动:“不如给她定亲吧!”
容太傅一愣,诧异地看向王氏。
王氏接着道:“她如今虽然名声不好,但总归是有想攀附夫君的男人肯娶她,只要给她定了亲,将她嫁出去了,麻烦不就解决了?”
“外头的人瞧见,她都还是嫁得出去的,便也知道容家姑娘还是有人要的,对族中其他孩子的影响,也能小一些。”
“再说了,难道她还一辈子住在府上不成?也早晚是要安排一门亲事的!”
王氏如今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容枝枝,只想快些将这个麻烦扫出去。
她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容太傅。
既然不好送去乡下,那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娘家不可能留她一辈子。
他便开口道:“那你私下替她相看一番吧!如今容府在守孝,此事不宜大张旗鼓。”
“且她才刚和离,那么快便议亲,难免叫人说我与你不慈,容不下她。”
“便是定了人,私下叫人过来看看便是,莫要闹得天下皆知。待孝期满了,两家再交换庚帖,过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