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是道:“哎呀,我话多了!其实这样的话,我也是不该说的,我只是想着,小叔其实样样都不比你哥哥差,婆母为什么要这样厚此薄彼呢?”
齐子贤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显然是将容枝枝的话听进去了。
这会儿朝夕也拿着银票出来。
容枝枝将银票递给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怜悯:“小叔,这是你要借的……”
齐子贤盯着那张银票,咬牙说了一句:“不用了!”
然后转头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容枝枝便好心情地命人备了水,净手焚香,等着好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
玉嬷嬷便进来禀报:“姑娘,齐子贤从我们这儿走了之后,便去了长寿苑要钱,还说覃氏偏心,声音闹得很大,奴才们都听见了……”
容枝枝问道:“最后给了吗?”
玉嬷嬷:“给了,齐子贤威胁若是不给,便去找他哥哥要,天天去官署讨,想来覃氏也是不想闹得兄弟失和。”
“一开始她要给三百两,齐子贤还不答应,最后给了五百两才作罢。”
“姑娘您这一出,实在是高,也不怂恿他去找覃氏要钱,只说出覃氏对他们的兄弟的不平之处。”
容枝枝淡淡道:“世上之事,本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覃氏若是对两个儿子都吝啬,自也是没什么,可她对其中一个大方,另一个自是忍不住了。”
覃氏或许会解释,那是因为覃娉婷是自己的娘家人。
可齐子贤那个满肚子歪理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有了今日这五百两,齐子贤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玉嬷嬷又禀报道:“对了,姑娘,咱们的人,已是假扮成侯府路过的普通仆人,在那狂徒身边,说过不少话了。”
玉嬷嬷将那些话,学给容枝枝听:
“咱们家夫人可是真有钱,那嫁妆不过是拿出了一些给刘氏,便足足有五千多两。”
“对啊,不过就是纳个妾,便这么多银子。”
“你也不想想,咱们府上从前到底是侯门,是百年勋贵,那底蕴,哪里是一般的人家能比的?夫人有钱不是十分正常?”
“也是,夫人的嫁妆是她自己的不说,侯府库房的银子不也都是夫人的?”
“只可惜咱们如今已经不是侯府,只是普通六品的官家了,唉……”
这番话呢,就对那狂徒强调了两个信息。
第一,覃氏有钱。
第二,齐家已经不是侯府了,是可以算计的了。若还是侯府,那狂徒恐怕还会有些惧怕,不大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