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低声在容枝枝跟前禀报:“姑娘,老奴查到夫人身边的赵婆子,有个兄弟日前与人打架,将人伤得很重。”
“那边索要五十两银子,否则便要报官。”
“这五十两,他们一家一时间竟是拿不出来,近日里正是急得焦头烂额。”
容枝枝思索了一会儿:“赵婆子这些年在容夫人跟前,还算是得脸,可五十两都拿不出,足见她这兄弟是当真吸了她不少血。”
容府的一等奴才,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吃穿住都是府上的。
主子逢年过节,遇到喜事还多有赏赐,按理说存个五十两,于赵婆子而言,也就三年的事,何况她已经在王氏身边几十年了。
玉嬷嬷:“正是!赵婆子早年守寡,这些年,挣了不少银子,都拿去接济自己娘家兄弟赵刚了。”
“只可惜那赵刚是个不成器的,没本事就罢了,这还开始惹事了。”
玉嬷嬷已经知道了容枝枝的心思,便是问道:“姑娘,您可是打算借这个机会,卖给赵婆子一个人情?”
容枝枝轻声道:“她是容夫人身边的老人,断然不会因为我帮她这点子事情,便站到我这边来。”
“因为这般事,她若是肯找容夫人开口,就这一回,容夫人应当是会帮她的。”
玉嬷嬷:“那我们不管?”
容枝枝笑了:“不!当然要管!你拿五十两银子去找赵婆子,就与她说,叫她日后遇上麻烦了,也尽管来找我。”
接着,容枝枝又吩咐了玉嬷嬷一些事。
玉嬷嬷赶忙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话刚说完。
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王氏气冲冲地进来,拿着桌上的杯子,就对着容枝枝的脸砸了过来。
亏得容枝枝避得快,这茶杯才只是砸到了她的肩窝,但依旧还是一阵闷痛。
可想而知若是砸到脸上,必是头破血流!
王氏切齿骂道:“你竟然还敢躲!都是你害得你弟弟被打,他发烧了两天,你竟也不去他院子外头守着!我生了你这种没良心的东西,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