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便说了夫人大抵是想让三姑娘逃跑,主君和大姑娘去追人了。
容世泽焦急地坐下等着。
他心里有些奇怪,父亲不是都已经说了不与姣姣计较了,那母亲还要她跑什么?
罢了,既然都已经跑了,只希望姣姣能安然离开,可是千万别真的被追回来了。
等了许久,总算听说他们都回来了,只是走得后门,见着王氏浑身是血地被抬回来。
容世泽猩红了眼,看见人群中的容枝枝,便拉住了她的胳膊:“母亲是不是你害成这样的?”
容枝枝:“松手!”
容世泽恨恨地道:“母亲不过就是把姣姣送走了罢了,你便是不快,母亲也罪不至死吧?你竟下这样的毒手!”
容枝枝有时候都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沉着脸道:“下毒手的是你的好妹妹容姣姣,松开!”
容世泽一愣,僵在了原地,攥着容枝枝手腕的手,也松了几分。
容太傅没好气地呵斥道:“滚一边去,莫要耽误枝枝医治你母亲!”
容世泽下意识地道:“她能医治什么,父亲还是找府医吧,实在不行求陛下赐个御医来帮忙。”
“她不过就是与神医学了些三脚猫,父亲你竟然真的信任她?”
容枝枝使了些力气,挣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与众人一起进了王氏的院子。
容太傅也遣人去叫了府医过来,叫他与容枝枝一起治病。
容世泽见着房门紧闭,容枝枝和府医都在里头。
他还是很不放心:“父亲,您想想,先前母亲与大姐姐关系那么差,大姐姐当真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谋害母亲吗?”
容太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枝枝及时为你母亲处理了伤口,你母亲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
“这……”容世泽想了想,最后冷笑道,“怕不是大姐姐又想出什么对付姣姣的计划,害得母亲受伤了,心里愧疚,这才出手救人吧?”
容太傅第一回知晓,与自己这个儿子说话,竟是这样累的一件事!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耐着性子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与他说了。
最后道:“我们赶到十里长亭的时候,你母亲就已经受伤了,与你姐姐没半点干系!”
容世泽霎时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父亲,怎么可能?姣姣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容太傅:“她是为父的女儿,你当为父愿意相信这一切?”
容世泽登时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