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苦中作乐地笑道:“好在容太傅要丁忧三年,至少我这三年没那么难过,说不定等三年后,容世泽有了更好的亲事,他也将我们家忘了。”
云雪潇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内疚。
云家大哥云九旻拍拍她的头,笑道:“好了,不必一脸愁绪!有父亲和兄长们在,不会有问题的!”
云雪潇素来敬爱自己的大哥,乖巧地点头:“好。”
反正她不要嫁给容世泽,她也不想找容姣姣请罪。
……
一转三日过去。
王氏和容姣姣在祠堂,已是面无人色,因为整日里要茹素不说,还要跪着敲木鱼,抄经书。
王氏还稍微好一些,因为容太傅只是叫她过来反省,没规定跪多久。
可容姣姣,容太傅是明确说了,叫她每日至少跪上八个时辰。
这分明就是要将她往死里教训。
今日容姣姣实在是受不了了,哭着道:“母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不想天天吃青菜了!”
她一贯爱吃肉,爱吃山珍海味。
原本在守孝期,父亲不让吃肉,她就已经十分难受,如今好了,要跪在这里不说,连燕窝都没得吃了。
王氏又哪里想吃青菜?
她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可怜我的宝贝女儿,都瘦了!若不是容枝枝,我们母女岂会这样惨?”
“从前我说她克我,她还不肯承认!如今她都能明目张胆地害我罚跪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姣姣流着泪道:“都怪女儿不争气,不得相爷喜欢,否则母亲也不会一并被父亲责罚……”
王氏嫌恶地道:“这哪里能怪你呢?这要怪容枝枝,不知道在哪里学来了这许多狐媚手段,勾引了沈相。”
“你清纯可人,哪里有那些下作能耐?自是比不上她的!”
“不过事已至此,待出去之后,为娘重新给你相看亲事好了,沈相瞧不上你,是他自己没福气!”
想起沈砚书竟然还遣人,去李家表弟家里,将自己写的信件取出来,送到容太傅的跟前,害得夫君都说出后悔娶她了,她恨不能连沈相都一起生吞了。
哪里还赞成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他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