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
沈砚书主动对容太傅道:“小婿暂备了八百抬聘礼,岳父大人觉得何时抬来合适?”
容太傅都愣了:“你说多少?”
八百抬就罢了,用的还是“暂备”?
整个上京,几百年来都没听说谁家迎新妇,备了八百抬聘礼的,能有个一百抬,便是极好了。
从前顶格的聘礼,也只有两百抬。
沈砚书这哪里是娶二嫁妇的架势?娶公主都没这样大手笔的。
沈砚书:“八百抬,若后头小婿想到什么,也想一并添进去,或许不止八百。岳父大人此问,可是嫌少?”
容太傅连连摆手:“没有,很多了,莫要再加了,也待孝期满了抬来吧!”
他额角甚至出了点汗。
在大齐的京城,体面的娘家,都是不会私吞聘礼的,会叫新妇当作嫁妆一并带走。
而自己作为父亲,到时候自然还要添妆。
沈砚书送来八百抬聘礼,自己添少了,也没面子,叫人笑话。可添多了……容府的家底,没那么多啊!
女婿过于富有,令容太傅压力过大。
沈砚书眉心微蹙,似还有些惋惜若是应下,未来自己又瞧上了什么适合做聘礼的东西,不好一并送来。
但想想便是留在相府,他的不也一样都是她的?
便勉强说服自己应下了:“好!”
容太傅本是打算等沈砚书走了,便去教训容姣姣,可有了这一出,他决定一会儿还是先去清点一下库房,旁的事情等自己清点完了再说。
……
沈家人离开了太傅府之后,沈砚书先是进宫陪小皇帝看奏折一个时辰,又去了刑部办公。
所有人都见着他大冬日里,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时而不时地展开扇两下,丝毫不顾及站在他左右之人的感受。
相爷不冷,可这么扇几下,他们站在旁边的冷啊。
就连小皇帝都嗷嗷叫:“相父,您扇风的时候离朕远一些,冷得朕一个帝王都想报官!”
“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您不是身体弱,体寒吗?”
怎么大冬日的,拿着这玩意儿把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