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难以置信地指着容枝枝:“她?你们说她要做县主?你们还是莫要与老身开玩笑了!她无才无德,不孝不悌,她凭什么做县主?”
若是旁人被婆母这样评价,夫人太太们或许还会觉得,是这个媳妇做得不好。
可容氏被这样评价,夫人们只觉得覃氏有病。
容氏这几年为齐家付出的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她们扪心自问,也是没有几个人做得到的。
便是不屑地看着覃氏道:“就凭她四年前救了相爷的命!”
这下,容枝枝才明白了,自己这个县主是从哪里来的。
覃氏更是不相信了:“相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徐氏道:“相爷是何等人?能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错?倒是齐夫人你奇怪得很,自家儿媳做了县主,竟是一点都不高兴,好似还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覃氏面色黑沉得厉害。
玉曼华的脸色也不好看。
便是做梦都没想到,她附和了覃氏几句,一起恶心容枝枝,最后却是让自己丢尽了脸面,难怪这两日齐子赋都怪怪的。
徐氏与覃氏说完,故作亲昵过来拉容枝枝的手。
笑着道:“我一见你啊,便觉得十分投缘!当初你救下相爷,想来医术也是十分精湛吧?”
容枝枝礼貌地道:“略通岐黄罢了。”
覃氏也想起来容枝枝是懂医术的,当即没好气地道:“又叫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一回!”
“说不定相爷本来就没什么事,误以为你的医术起了多大作用!以后莫要再多事。”
“若是害了哪名贵人,还要连累我齐家跟着一起倒霉!”
夫人们听完更觉得覃氏的脑子已经病入膏肓,谁家有这等有恩于相爷的儿媳,能不好好巴结着?覃氏倒是好,偏是要反其道而行。
容枝枝心里却是再明白不过,覃氏不过就是故意否定她的价值,故意打压她,好叫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怎么样,嫁给她儿子都是自己高攀罢了。
她也懒得理会,眼看徐氏真的要拉着容枝枝坐到主位上。
覃氏越想越是不服气,若不是因为容枝枝,自己还是侯府的夫人。
无论如何,那个主位也会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上去便一屁股将容枝枝挤开,没好气地落座,道:“我是你的婆母,这个位置自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