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相爷要求娶的其实是容枝枝,他便算是明白,自己当日为什么挨父亲那顿打了!
想起那件事,心里便更是怨恨容枝枝了。
容枝枝似乎好脾气地道:“并无置气,不过是有些自知之明,唯恐舅母瞧见我心烦罢了,刚到李府门口,不是也没人搭理我?”
“我本心中疑惑,听舅母方才说了那些,才算是明白自己是多余来的。”
“想来是父亲误会了,误以为舅母要我来,一会儿回去了,我也问问父亲。”
这下,李夫人的脸色更白了,若是叫容太傅知道,自己在帖子里头特意叮嘱一定要叫容枝枝来,最后却叫她难堪,容太傅怕是要生气!
先前是想着,能让容姣姣这个未来的首辅夫人高兴要紧,且还有王氏为自己兜底,可现在……
她忙是道:“枝枝,你听舅母解释,舅母其实……”
容枝枝只是笑笑,又与沈砚书一礼:“相爷,容枝枝先行告退。”
沈砚书闻言也起了身。
他淡声道:“是县主叫人传信,说你表舅初来京城,或许想认识本相,商请本相前来。既然县主要走,本相自然也不留了。”
容枝枝一听,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想叫李家人后悔,她可没与他说过这样的话。
果然,李兆恒和李夫人一听这话,肠子都悔青了!
如此好的一个攀附沈相的机会,叫他们都搞砸了!
宁国公夫人笑着说了一句:“县主叫人请相爷来,相爷便肯出门么?看来相爷对县主,委实看重。”
沈砚书薄唇淡扬,淡声道:“对心上人,不当看重么?”
谁都没想到,一贯清冷孤傲的沈相,动心之后,会是如此地热烈直白。
容枝枝也是没见过这般路数,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觉得脸有些烫。
而赵婆子听着,觉得自己像个戏曲里头的丑角儿,她方才还与容姣姣说,沈相是个要振夫纲的人,只喜欢未来夫人什么都听他的。
现在看来……分明是他对未来的夫人事事听从才是!
容姣姣嫉妒得脸都青了,没忍住道:“相爷,她一个齐家不要的弃妇,一个贱人,她有什么好?你竟是不要我要她!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