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赋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好。”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容老太君对容枝枝的重要。
他甚至有种直觉,若是因为自己,容老太君有半点不妥的,她与自己的关系,会差到无以言表。
他没必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而且,也是因为容老太君,他第一次被容枝枝那般温和的对待,他心里还颇为感激老太君。
容枝枝见他答应下来,便闭目养神。
这下,就轮到齐子赋生气了:“你便只有这一件事,要与我说吗?”
容枝枝奇怪地看他一眼:“夫君觉得,应当还有什么事?”
齐子赋看着她真心实意的困惑,胸腔忍不住剧烈地起伏:“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这会儿有些生气?”
容枝枝还真没看出来,因为根本懒得在意关注他。
眼下便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夫君,心放宽,有何要生气的?佛家说,一切如梦幻泡影,一切似颠倒梦想。诸法空相,故万事万物,皆不必执着于心。可要妾身回去之后,送一本佛经给你研读?”
齐子赋面色都差点没绷住,他要的哪里是佛经,他要的是容枝枝对自己的关心,还有对他和岳丈之间关系的调解,以及对自己前程的帮助。
更可恼的是,容枝枝还问了他一句:“对了,夫君,日前我叫人送去书房的法典,你都看了吗?”
先前她说送一本法典给自己看,齐子赋还以为她就是说说,没想到后头是真的送,将他讽刺得面上极是无光,他大量不与她提,她竟还先问了!
想着到底是有求于她,齐子赋强撑起温润的笑:“法典和佛经都不必了!枝枝你也看出来了,岳父似乎对我有些误会,你回头还是帮我美言几句。”
容枝枝:“哦?有什么误会?”
父亲厌恶他,哪里是因为误会?他要娶玉曼华做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事。
齐子赋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去拉容枝枝的手:“枝枝,上次母亲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先前一直躺在病榻上,交友不多,我在官场上的事,还是要岳父为我走动,带我结交一些权贵,此事你要为我多费心!”
容枝枝避开他的手,索性是懒得理他。
齐子赋见她虽没让他握手,可也没出言反对,还是松下心来:“枝枝,你能答应此事,证明你虽然面上对我无情,但心里还是有我的!”
容枝枝并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就又有他了。
对他自说自话的本领,她有些时候也颇是敬佩,甚至想拜他为师,同他学一二分不要脸的能耐。
齐子赋又道:“母亲那边,一会儿回去了,你致歉的时候诚恳一些,母亲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你的错误,我也会帮你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