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是应了一声:“是,姑娘,奴婢明白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犯过错,可姑娘从未真的与她计较什么,这已然是姑娘对她说得最重的一句话了。
玉嬷嬷道:“那姑娘,您与相爷的事……”
容枝枝轻声道:“要嫁的。”
也必须嫁了。
沈砚书的身体,没有三年五载是养不好的,他是因为她才被蛇咬了,也是因为她取走天蚕莲,他身体才差成这样的,这份责任她非担不可。
如他先前所言,她只有嫁给他,住在他府上,才便于常常为他调理身体。
不论其他,只单单为了这个,这份恩义她也非还不可。
玉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姑娘您能这般想,那自然是最好了!”
玉嬷嬷活了这许多年,她自然是清楚,世上本就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所有人活着,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如相爷这般出众的郎君,又对姑娘如此上心,已经算得上是十全九美。
姑娘实不必太过严苛。
容枝枝道:“下回公孙氏再来,我便出去见见她吧。”
玉嬷嬷笑着道:“好嘞!”
……
皇宫。
小皇帝斜着眼睛看了看沉着脸,坐在那边看奏折的沈砚书。
摸着下巴道:“相父,您这几日怎又勤奋起来了?”
对方懒散了好几日。
小皇帝都快被迫习惯独立自主了,结果对方又换了一副嘴脸,上朝下朝十分积极就罢了,今日天都黑了。
他还特意跑来,陪着自己看了一个时辰奏折。
沈砚书抬眼看向他,淡声问道:“陛下想自己一人看?”
小皇帝飞快地摇头,笑容谄媚:“不不不,多谢相父分担……”
只是相父的心情显然不好啊!
永安帝的眼神看了看乘风,一阵挤眉弄眼:该不会是与容家大姑娘的事,生出了变数吧?
乘风竟然看懂了帝王的眼神,一脸痛苦地闭上眼,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近日都因此好难度日的。
永安帝:“……”
朕一时间都不知道,应当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说高兴吧,显得朕有些没良心。
可你说不高兴吧……朕近日少了很多公务,越发轻闲,实在没法说自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