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脸色一变,不肯收下:“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陈氏实在不想丈夫被婆母连累,便将银票强硬地塞入容怡的手中:“都是聪明人,你装什么不懂?”
容怡脸色微微一变,问了一句:“是老夫人的意思吗?”
陈氏不想节外生枝,便开口道:“不错,正是婆母的意思,她起初看你一片真心,便答应了下来。”
“可后头越想越是觉得不妥,这才叫我追出来的还你。”
“日后我府上你也不必再来了,我实在是不欢迎你。”
她不想再生出这许多变数与是非了。
容怡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地道:“陈姐姐何必这样针对我?”
陈氏嫌恶地道:“许是你太寡义鲜耻了吧,旁的人也罢了,自己的姐夫也觊觎,无端叫人恶心。”
当年,得知自己的夫君,能沾了大伯哥的光,在京城混个闲职之后,陈氏的庶妹便妄图爬她夫君的床。
这事儿把陈氏恶心坏了,所以从容怡开口的时候,她便已是看不顺眼了。
“莫要红着眼像是我欺负了你一般,你若是不服气,我们也大可以将邻里乡亲们,都叫来评评理。”
当年庶妹就是拿出这副泪汪汪的样子恶心她的。
容怡也知晓,在陈氏的跟前是讨不到好了,便也不想自取其辱。
一礼后,试图将银票塞回去:“东西既然已经送给老夫人了,我自然是没有收回的道理。老夫人若是不喜欢,扔掉便是了。”
“陈姐姐,我知晓你对我有些偏见,但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坏的人,日后你会对我改观的。”
容怡真心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她不过就是为自己的前程筹谋罢了,她有什么错?
她也没有害容枝枝,更没有在外头污蔑对方什么,她今日自荐为妾,舍弃的也只是她自己的脸面。
她甚至都没打算叫公孙氏扶持自己做正妻。
她实在是不明白陈氏有什么好不满的。
想着她还道:“相爷那样的身份,早晚都是会有妾室的,从前不近女色也就罢了,可娶了姐姐,沾了荤腥,哪里还能守着一个女人过?”
“既然如此,与其便宜了外头的女人,还不如我来呢,好歹我们都是容家人。”
陈氏听完都惊呆了:“你当真是官家姑娘吗?怎么说的话如同娼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