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眼底已是无光了,眼泪一直往外流。
曾经尊贵的侯夫人,如今像是一块死猪肉一般,被仆人们随意抬起,抛回了长寿苑的塌上!
容枝枝敛下了眸中的寒意,覃氏饮下鹤顶红,她想她今日开始,不必喝安神的药,也能睡得着觉了!
将要转身离开,却是被齐子赋拦了下来。
容枝枝一挑眉,问道:“齐大人有何指教?”
见她又开始称呼自己齐大人,齐子赋本就难看的脸色,一时间更加难看了:“枝枝,你不该这样称呼我!”
容枝枝轻嗤了一声,懒得接话:“大人若是没事,还请让路。”
齐子赋生气地道:“你一定要这样尖锐吗?今日我叫你给子贤求情,你阳奉阴违,叫子贤被打了四十大板,此事我都没有怪你!”
容枝枝:“他自己污蔑朝廷命官被打,怪我做什么?今日他没留下案底,难道不是我帮忙?”
若不是想着要齐子贤回来,一并说出要覃氏死的话,叫覃氏更加心如刀绞,容枝枝一定不会拦着申鹤送他去官府。
齐子赋:“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齐大人你做的许多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从前又何曾顾及过我的感受了?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齐子赋:“你……”
容枝枝:“齐大人口口声声说不怪我,却拦下我来,指责了半晌,这便是你说的不怪我吗?若是没什么事,还请你让开!”
齐子赋压了一下心里的火,也有些懊恼:“我本不是想说这些的,是你一副漫不经心的尖锐模样,我才……”
容枝枝:“哦,又怪我态度不好了。”
齐子赋蹙眉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枝枝,我是想说,我先前有许多回待你不好,其实都是母亲的挑拨。”
“我感念她的生养之恩,才会站在她那边欺负你,可是我今日已经知道了,母亲是害我的人,而你才是让我病情好转的那一个。”
“枝枝,我已经醒悟了,日后再也没有母亲在我们中间挑唆了!我对你态度,一定比从前好上千倍万倍,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行吗?”